铃兰捂着脸,紧忙拽着那没眼力劲儿的丫鬟下去了。
临了,才想起来啊,姑爷昨儿后半夜出来过,是因军医送来膏药,只怕一时半会儿都上不去楼了。
楼上,沈南瑗咬住了杜聿霖的胳膊,任男人为所欲为,脸蛋儿殷红,再不肯发出一声。
“她们走了。”
沈南瑗死活不松口。
“别忍着,我想听。”杜聿霖粗嘎的声音贴着她的耳畔,温热的气息喷薄在耳廓,泛起酥麻。
仿佛因为这一份克制隐忍,而增加了不同的情趣。
男人费尽心思得取悦与讨好,她面颊滚烫,只觉得如同潮水一般,汹涌澎湃的一次又一次,将她淹没在他给的惊涛骇浪中,像是浮萍,牢牢依附着他……
——
新婚第二日,沈南瑗是快到一点才用的午饭。
后来睡着了,不知道杜聿霖什么时候离开的,等她起,就收到了匡珍珠吴娉婷二人的‘嘘寒问暖’。
在拿‘夫妻生活和谐’这话堵了两人之后,沈南瑗觉得自己是近朱者赤,被杜聿霖给传染了。
不过好在,杜夫人和杜督军回来了。
有长辈在,压得住场。
杜夫人瞥一眼沈南瑗,笑眯眯,“看来离我抱上孙子不远了。”
“夫人……”
“怎么还叫夫人呢,喏,改口红包,收好了,再叫错了我可收回来了。”杜夫人给了一个利是封。
瞧着就可厚。
沈南瑗也不扭捏,给督军和杜夫人各敬了杯茶,喊了爸妈。督军也给了个差不多厚度,拿着沉甸甸的。
等杜聿霖回来,就看到小娇妻坐在羊绒地毯上,靠着床发愣。
“怎么了?”杜聿霖看了一眼床上摊着的东西。“这什么?”
“爸妈给的,改口费。”沈南瑗闻声回过了神,不由地咧开嘴角。“杜聿霖,我感觉我身价上亿了。”原以为利是封里包的是钱,却没曾想到里面是房契地契,还有保险柜的钥匙。
杜聿霖看着她那傻呵呵的样子失笑,忍不住亲了一口可爱的财迷媳妇儿,“不,你才是无价之宝。”
——
新婚的第三天,在御园酒店宴请了朗华等人。按理说是回门,不过沈家早就没了,在沈南瑗心里也只剩下朗华是血缘亲属。
大摆了一桌也算是告别。
众人参加完沈南瑗婚礼,自是也要启程回天京了。
沈南瑗答应了匡珍珠和吴娉婷蜜月的最后一站必定是天京,这才依依惜别。
而所谓的蜜月旅行,是杜聿霖提出来的。
赶个新时髦,连行程都跟沈南瑗保密了,只管跟着他就是。
沈南瑗乐得当个享受派,坐上游轮,晒晒日光,等花了个把小时到了镜澳对面的小岛上,才知道杜聿霖背着自己捣鼓了什么。
镜澳周遭有不少无人小岛绵延。
他们到的这座是其一,距离不是很远,风景秀丽,触目所及蓝天白云,还有面朝大海的古朴小庄园。
“这是……”
“两年前镜澳当地为了财政纳收,这些岛屿可贩卖。”杜聿霖笑了笑,“现在它是你的。”
沈南瑗咽了咽口水,继家里有矿之后,又成了岛主。
从荒岛,到一砖一瓦构建出来的庄园,如果说从两年前开始的,沈南瑗忽然想到了他时不时的失踪。
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来试试,这床可比家里的还舒服多。”
“……”
感动顷刻化为虚无。
沈南瑗没搭理在那试床的男人,走出了院子。
篱笆木围了一圈,花园里种了花花草草,搭了葡萄架子。院子角落还有一间大的狗屋,沈南瑗好奇过去看,才看到里头两只小奶狗挤在一块正睡觉。
她曾随口提过一句,那时还是在康山别庄做海鲜面那一回,她做海鲜还成点,因为原来就是住海边,看得多吃得也多。
说了院子和狗。
后来也是诓骗他自己是穿越的老头子时候,说了海边的房子。
没成想有朝一日,杜聿霖竟然将这一切变成了现实。
白墙原木的屋舍,古意幽深的青石路,宽阔的庭院和外连着的大片沙滩,就连游泳的池子都配备了。白色和天空蓝的结合,让人觉得分外清爽。
除了这座庄子,隔着老远还能看到靠近山那边有几亩地。
田园农庄,山海成趣。
沈南瑗只是粗粗掠了一遍,毕竟这岛比镜澳还要小许多,给人一种一眼就能望到尽头的错觉。
等她从外面回来,就听说许副官要走。
应该是跟着杜聿霖来的这些人都要撤,留下丰富的物资。
“好歹厨子要留一个吧。”沈南瑗有些没底的说。
“要那些碍眼的做什么,我对吃的不挑。”
沈南瑗想说‘我挑’,可不知为何,看着杜聿霖的笑脸,愣是没说出口。
作者有话要说: 随机红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