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记录开始。”
“今天是7月23号。”
“初步看来,我应当是陷入了第3天。原因是认知循环,而非时间循环。”
“能做到这一点的,无疑是头上的【灰鲲】。”
“只是技能的发动条件与机制都不明确。”
“目前,我能做到的只有先将已知信息记录下来。”
“用音频么?不行。未来的‘我’不一定会点开音频。”
“比较合理的还是文字记录。”
“不。不仅是记录。”
“我还需要设置手机每过1个小时自动推送这则讯息给‘我’自己。”
“虽然那个时候的‘我’因为受到【灰鲲】的影响,可能即使读过了这些短信也会忽视掉。但即视感的机制会持续发挥作用,加强即视感出现的频率与幅度。”
“从而,提升摆脱‘认知循环’的可能性。”
“听到了这里的‘我’,或者是看到了这里的我——”
“你明白了么?如果你现在已经‘醒’过来了。请继续记录下去。”
“接下来。我将开始测试【灰鲲】发动技能的前置条件。”
“我将保持记录。”
“如果说我的记录突然停止了,那么就说明,我触发了前置条件,再一次坠入了‘认知循环’中。”
“那么,正式记录,准备开始。”
“3,2,1。开始。”
“首先,我将描述我现在的情况。”
“小女孩刚刚打开了门,我走进了花鸟市场,眼前是花鸟市场的入口雕像。”
“我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我——我看到了尸体。”
“大概有上百具,堆放在花鸟市场中轴线的长街上。”
“她们恐怕都在生前经历了十分绝望的折磨。”
“这是谁的做的?只有一个可能了吧——【灰鲲】。”
“呼……冷静。愤怒无济于事。”
“我现在应该做的事情是,打开【日记本】。”
“现在我将【神之粒子】倒进了【日记本】中。”
“等等!”
“出现了异常!”
“日记本——”
……
……
录音声戛然而止。
傅司微微眯起了双眸,他陷入了思考状态。
刚才的录音,在喊出“日记本”三个字后就突然停止,最大的可能性是“第4天”的他再次跌入了“认知循环”。
那么这就说明,【日记本】是他坠入“认知循环”的触发物。
此刻,【日记本】就放在他的腿上,他却并未坠入“认知循环”。
看来,单纯的触摸并不会导致他坠入循环。
“需要我导入【神之粒子】,正式启动【日记本】,开始收集灵魂和记忆。如此一来,我才会坠入循环之中。”
他皱起眉头,“可是……【游戏规则】是什么?”
在傅司看来,虽然【怪异】是由绝望、厄运、扭曲、疯狂、残忍,等等诸多负面情绪所构成。
但祂绝对不是只会肆意杀人的怪物,而是有着严格运行机制的产物——游戏产物。
在《猫鼠游戏》中,大猫看似杀人如麻,但实际上,祂严格地遵循着既定的游戏规则。
游戏中的角色,除了傅司以外都是“欺凌游戏”的参与者。
游戏中的每一个关卡以及道具,都脱胎于宝木集经历过的欺凌事件。
规则,或者说,游戏规则,从始至终贯穿于整个《猫鼠游戏》。
这种特征理应也体现在《神明游戏》中,恐怕这也是《神明游戏》被称之为“游戏”的原因。
既然是游戏,就必然有着规则。
无论规则是困难还是简单,是晦涩还是清晰,是多变还是单调。
总之,有规则,才是游戏。
“那么。如果说发动【日记本】是我触发循环的条件,更深层次的【规则】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