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头的钱还有多少……”晚上,杏花回房,卫图便问起了杏花手上的私房钱。
虽然他们二人已经成婚,但按照习俗,杏花以前攒下的私房钱,都是自己的嫁奁,他这個丈夫未经杏花同意,不能动用一分一厘。
“你问这个干什么?”杏花脸上露出几分警惕。
在李宅这些年当工攒下的私房钱,是她安身立命的根本。
饶是卫图是她男人,没个正当理由,她也不会拿出一分钱。
“我……打算脱籍,去考武举,手上的钱差得多……”卫图没有迟疑,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如今他和杏花已经成婚,是最亲近的人,相依为命。
用杏花的嫁奁,尽管他心里也有点不得劲,但……脱籍这件事涉及前途,自当是越快越好。
他不会于此处矫情。
今日欠杏花的,明日百倍、千倍奉还就行了。
夫妻,就是有难一起扛,有福一起享。
“脱籍?卫哥儿你受了什么刺激?疯了?”听到卫图的话,杏花一个激灵站了起来,脸上满是后怕的神色,她压低着声音,训道:“离开李宅,你还能去哪里讨这么好的活计?今年秋后,我再去试探一下大奶奶的口风,说不定今年就能租田……”
“等租了田,日子就会好起来的,也能搬出这堂屋。”
杏花念叨了几句后,眼角就流出了泪,用帕子轻轻擦着。
她原以为自己嫁了个安分的男人,生活有望,现在看来,卫图骨子里便“不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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