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翠身后金甲神将虚影也被汹涌的剑气大河撕碎,彻底消散。
“这就是大河之剑!”景翠面容也在瞬间苍老,变回了本来的样子,只是那原本还稀疏的白发却在这时彻底根根断裂,飘落在空中。
“剑十一,燕返!”然而嬴曲水却没有收回长剑,继续出招。
所有倾斜而出的剑气瞬间又从景翠被洞穿的身体后方回返,飞向了正在朝战场赶来的景氏子弟飞射而去。
“你……”景翠看到剑气倒飞而回,射向那些他的子孙后辈,睚眦欲裂,想要阻止却根本提不起半分力量。
“剑奴终究是剑奴,主人不想要了,自然只能死!”嬴曲水这时才抽回了长剑,看都不看身后的那些景氏一族的子弟。
景氏子弟看着射向自己的剑气,想要举剑抵挡,却发现在剑气之下,他们竟然无法提起半点内力和修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剑气从他们身体穿过,收回了他们数十年修行出的剑意和内力。
“好可怕的剑!”澹台灭明也看着修为尽失的景氏子弟,只觉得背脊生寒。
大河剑的磅礴让他动容,却没想到大河剑还有如此狠辣的手段。
景氏百年基业,百年积累,居然都是徒为他人做嫁衣。
嬴曲水居然将整个景氏一族的天才都当成了他养剑用的剑葫,只等瓜熟蒂落的一天,再将所有剑收回。
“惠王、昭王,你们的交付的任务,曲水完成了!”嬴曲水并不在意景氏族人的悲鸣,也不在意景翠最后的仇视,双手将水心剑托举过了头顶,面向西北跪地垂泪。
澹台灭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恩情这种东西,有时候是很难说的,哪怕大宗师也不能免俗。
嬴曲水作为剑道宗师,为了一个承诺和任务,居然硬生生蹲在了景氏族地百年,逼得景翠百年不敢踏出族地一步。
“只是惠王、昭王已薨,天下之大,吾还有几位老友还存活于世?吾又该何去何从?”收拾了心情之后,嬴曲水收剑站起了身,眼中却是一片迷茫。
其实不用澹台灭明相助,他也能杀掉景翠灭掉景氏一族,他只是不知道杀了景翠和灭了景氏一族之后该何去何从,所以才一直留着景翠和景氏一族到如今。
若不是澹台灭明等人前来,他也会继续养着景氏一族。
毕竟一个无聊的人成了宗师,那也只是一个无聊的宗师。
跟他同一代的人也几乎都死绝了,整个天下大部分人也都是他的后辈了。
“前辈若无处可去,不若随小子去往豫章?”澹台灭明看出了嬴曲水的迷茫,于是开口说道。
“你想要吾的大河之剑?”嬴曲水笑着看向了澹台灭明,瞬间明白了澹台灭明的意图。
澹台灭明被嬴曲水的眼神看的头皮发麻,若没见过嬴曲水以人养剑,他是真的有些馋大河剑意。
可是看到大河之剑还会拿人养剑之后,他有些怕了。
倒不是怕嬴曲水会拿他们澹台一脉子弟养剑,而是担心澹台一脉的子弟有心术不正之人学了大河剑意,以人养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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