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有个小行台,而卢潜就是这个小行台的负责人。
故而他才能强压王琳这个扬州刺史一头。
卢潜冷笑了起来,“好啊,太上皇帝驾崩,各地都已经下令,开始服丧,你作为大臣,却不遵守庙堂的法纪,竟然在此饮酒作乐”
“卢潜,许久不见啊。”
卢潜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被一人所打断,卢潜随即看去,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上位的祖珽。
他一愣,“祖珽??”
“怎么是你?”
“就是我。”
“怎么,当初要了南人那么多钱,还不告知,挨了一百军棍,头发和胡须都差点被割掉了,那时你何等狼狈,如今怎么也变得人模狗样?”
卢潜被这么说出过去的事情,脸色大变,愤怒的说道:“你又好到哪里去?当初偷盗文宣皇帝的东西,被他当成贼驱赶出去的,不是你吗?”
祖珽哈哈大笑,“是我,那个要了贿赂不告知,被打一百棍的是你吗?”
卢潜不理会他,看向了王琳,“好你个王琳,竟然还敢祖珽勾结,是准备作乱吗?”
祖珽冷笑着,“若是他要造反,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说你是什么两淮贤牧,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卢潜!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治理两淮的奏表是一个接着一个,名声是一天比一天大,既然你治理的这么好,怎么这两淮的百姓却越来越穷苦?为何此处的百姓无以生计?为何这里的寺庙越来越多,百姓却越来越少?”
“你到哪里,哪里的南僧就开始变多,我看你在此处敛财十余年,是两淮老鼠还差不多!”
卢潜的脸色涨的通红,牙齿都开始碰撞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祖珽站起身来,就这么走到了卢潜的面前,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敢如何?”
“我是大将军府长史。”
“有能耐的,你给我一刀试试?”
“你整个宗族,全家老小可都在大将军治下,前不久,我才经过你家,可谓是大不如初啊,许多人都被抓了,你们家最有名的那棵大树,都被砍下来做了棺材。”
“我今日但凡在扬州出了什么事,你看大将军屠不屠你全族,非让你成为孤家寡人,让你们这一个宗族都从此消失,无影无踪!”
卢潜看着面前的祖珽那张欠揍的脸,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看向了王琳。
他终于是没敢再说话,转身就走。
祖珽指着他离开的方向,大笑了起来。
王琳当即起身给祖珽敬酒,两人再次吃酒。
等到了夜半,徐,程二人方才扶着祖珽前往休息。
祖珽的酒量也确实很不错,吃了这么多的酒,竟还没有什么问题,亦然能有说有笑的跟两个人说话。
两人带来了醒酒汤,让他吃上一些。
徐吏忍不住问道:“祖公,卢潜当真是那么的不堪吗?”
祖珽摇了摇头,“没有,还是颇有才能的,在群臣里也能排在前列。”
“那您方才为何要那般羞辱他呢?”
“他跟大将军本无冤无仇.他的亲族还在北道当官”
祖珽笑了起来,眼神格外明亮,“他没有王琳重要。”
“那也不用那般羞辱啊”
“记住,有舍有得不能总想着什么都要,总得做出一个抉择来,王琳跟卢潜不和,二者只能选一个,那我就选王琳了,就是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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