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仲斌的脚步顿住了,看看肩头,和转头看来的小貂面面相觑,然后一人一貂回头看了一眼,那棵古树下被白雪覆盖,积雪压满了树枝,但树下却并无易书元。
良久灰勉乐呵一声。
“出都出来了,有什么好懊悔的,你我道行不可与先生比肩,就算在那又能悟得几分,还不如在红尘中游走呢,走走走,饿了两年了!”
“哈哈哈哈.”
齐仲斌笑了,还是灰前辈洒脱。
——
寒冷冬日之中,大庸月州元江县西河村,易家大宅的厅堂中十分热闹。
今年过年,因为老太爷易阿宝和太祖母陆君玲的强烈要求,易家上下很多人都赶在年前回来,儿子孙子乃至曾孙,甚至出嫁的女儿也带着外孙和曾外孙来了这易家老宅。
易家的厅堂内三张大圆桌才坐下了所有人,易家也算是真正开枝散叶了,而已经年事极高的易家老太爷易阿宝时至今日依然精神抖擞,甚至腰杆都没有丝毫佝偻。
屋中菜肴热气腾腾,又架起了暖炉,或许是有些闷热,易阿宝起身走到了门前,将大门打开一丝门缝。
屋外凉意涌入的同时,视线也能看到远方院中的白雪,以及天上落下的雪花。
阿宝回头看向大堂上首中央,已经八十岁的陆君玲看着气色红润,笑呵呵同最小的曾孙说话,怀中还搂着一个襁褓中的曾外孙。
但在阿宝眼中陆君玲其实已经是气血衰败气数晦暗。
这几年来,阿宝其实清楚自己已经渐渐步入一条有别于凡尘的道路,但他已经想了许多办法,却无法彻底延缓陆君玲的衰弱。
如果伯爷爷在就好了.
想到这,阿宝心中又闪过另一个念头。
许久之后,易家的宴席散去,妇人和下人一起收拾碗筷,而孩子们则到了院外去放鞭炮。
“噼里啪啦”的响声中,易阿宝给陆君玲披上厚厚的皮袄,然后扶着他去卧房,两人也不需要别人额外帮忙。
只不过到了卧房门口,一群小孩子就跑了过来。
“爷爷”“外公”“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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