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兵铺外不远,一处破旧的房屋里,一披头散发的乞丐往阴影里一缩,门外,正有巡街的捕快走过。
“虎落平阳被犬欺!”
披散的乱发之下仅有独眼,这是脸色蜡黄发黑的中年,他恶狠狠的看向角落里瑟瑟发抖的癞痢头:
“狗东西,扒了老子的衣裳还不够,连鞋都扒走……”
年九越想越气,伸手就是几巴掌,却又收了劲,怕打死了这仅剩的干粮。
“邱龙、王乱、曹焰、于真、林惊……等老子养好伤,定要你们生死两难!”
风吹动破烂的木门,年九的独眼泛着幽幽红光,紧盯着不远处,于夜色下好似一只匍匐猛兽般的锻兵铺。
“敢拿老子的东西……”
……
……
接下来的几天,高柳县仍是风声鹤唳。
杀人狂魔加之天气渐冷,将大半百姓都逼在了家里不出门。
黎渊自然也没出门,几次采买也都是孙胖子自己去,而他练功之余,也向铺子里的学徒帮工打听着外面发生的事情。
高柳县的大部分娱乐与他们完全没有关系,这么大的事,可不是人人议论,他没费什么力,就打听来了一堆不知真假的消息。
诸如刘癞子的尸体至今没找到,那摊主死的多惨,梁阿水差点入狱,城卫军巡街、刘癞子杀人抢劫遁逃……等等之类。
夜里,黎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不断分析着打听来的消息。
“我这不是被迫害妄想症吧?”
黎渊苦笑。
又躺了小半个时辰,实在睡不着的他,索性起身,裹着棉衣就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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