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镇上医院,我们给了牛车大爷一百块钱。
牛车大爷高兴无比地走了。
我一泡尿急,让肖胖子先背着陆岑音进医院,自己则找墙角位置放水。
尿刚拉完,肖胖子就出来了。
我问:“出来这么快,你怎么跟医院说的?”
肖胖子回道:“还能说啥?我对护士说,这人突然晕倒,赶紧叫医生过来。护士转身跑去叫医生了,哥们直接走人。”
我回道:“干得漂亮!”
陆岑音身体没什么事,也不差钱。
她醒来之后,自然会想办法回去。
我们没直接回金陵,先去了乡下,看一下肖伯。
到了肖胖子赤脚医生亲戚家,肖伯正半躺在床上啃玉米,听收音机里的相声,看来恢复还挺快。
“你小子死哪儿去了?!电话也不接!”肖伯嘴里喷着玉米粒问道。
肖胖子笑道:“这几天不是忙嘛!老头,你现在感觉咋样啊?”
肖伯闻言,冷哼了一声:“死不了!你忙什么玩意儿呢,那件东西出手没有?”
肖胖子赶忙撒谎道:“出手了。”
肖伯满脸犹疑,上下反复打量了几眼肖胖子:“出手了?那你还把我转到这里来?”
肖胖子一时哑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子好不容易弄到一尊大宝,你肯定是找不到买家,没钱给我治,才把我送到乡下来吧?我生出你这样的儿子,算是生了一根鸡毛!我咋这么命苦呦!”
“老头你咋这么说我呢,那件东西太大,不容易脱手……我这不正在想办法嘛。”
“你想个屁的办法!你就是没用,这些年你打了多少眼了,把老子积攒的棺材本都亏进去了!”
“还说我呢?你夹了一辈子包袱,除了几千块的民国货,但凡溥仪爷往上的东西,经过手么?”
此话一出。
肖伯顿时气得脸通红,直咳嗽,拿起边上的茶杯盖就朝肖胖子砸。
肖胖子见状,撒丫子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