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里面有俩人之前一起当警卫员时候的交情,也有后来长征路上结下的情谊,更有俩人都是那种想着法的怎么少吃亏多占便宜的去打鬼子的主。
他们俩在这里说话,大殿一边的刁启贤跟春生他们还在继续从鬼子跟伪军的尸体上扒拉东西,直到最后一具尸体都被扒拉干净这才停下了手。
“来,洗一下,去吃饭!”吃饱了的陈裁缝拿着一个盛水的葫芦,走到刁启贤跟前说道。
“走,外面洗去,这一手的血!”刁启贤也不客气,跟陈裁缝走出了大殿。
“你说这个长义还真是能说,虽然一些东西我听不明白,但是好像真的很厉害!”刁启贤一边洗手一边说道。
“嗯,看队长的表情就知道了,差不了!这参加过长征过来的,就没有弱手!”裁缝一边给刁启贤倒水一边说道。
“是啊,听说咱们要去八路的团部?那咱们是不是也能领一身军服了?咱们当兵打鬼子报仇,可总不能连身衣服都不给发吧?”刁启贤说道。
“我看悬,没见李团长的衣服都打补丁么,那个衬衣都成那样子了还穿,八路是真穷啊!”裁缝说道。
“穷?咱们不是刚刚缴获这么多的枪么?随便找个绺子跟老财就能卖上几十个大洋吧?咱们还能穷了?”刁启贤问道。
“呸,你忘了咱们队长说的纪律啦?一切缴获要归公,这些都是要上缴给八路的!再说了,咱们现在也是八路了,是队伍上的人了,你可不能再有之前的那一套作风了!”裁缝语重心长。
“我明白!从今天这一仗,我就看出来咱们队伍是真的在打鬼子,我就放心了!娘的,老子在热河活得好好的,偶尔打个闷棍做做生意,小日子还能过得下去。”
“可是鬼子一来,好日子没了,相好的也被鬼子抓走给祸害死了。身为一个男人,这样的奇耻大辱怎能不报?只要我能手刃几个鬼子,这条命给了八路又如何?”刁启贤狠狠的说道。
“唉……国人都老实啊,若不是逼急了,若不是有血海深仇,谁愿意去跟人玩命?你别看我,我也不比你好多少。我出去支摊子,回家的时候,家没了,家里的人也都没了!”陈裁缝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