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夜怎么就你一人?”
官差首领巡察一圈回来,发现站岗守夜的下属少了一个。
“他啊,有女犯找他,这会儿正在温柔乡呢。”
下属指指小坡方向,挤眉弄眼地明示上司。
这种事在发配路上并不少见。
犯人想少吃苦,要么上头有人点名照顾,要么有亲属给钱打点,要是二者都没有,那只能用自己身体当资本贿赂官差。
龚氏被抄家发配,以往的同僚门生自个儿都自身难保,哪有精力照拂?
女犯便只剩下一条路可走。
要不说这是份美差呢。
官差首领自然也知道这个潜规则。
“他去多久了?”
“才一会儿。”
“哼,擅离职守!”
“不过,以那小子的速度差不多也该结束了,他速度快,费不了多少时间。”
听到这话,官差首领动动唇角,似乎想笑又硬生生地忍下来,故作严肃地板起一张脸。
“待他回来告诉他——守夜再加一个时辰!”
结果等了一阵也没见人回来。
难不成那小子真从哪儿求来有用的偏方,治好他的隐疾了?
官差坐不住,看犯人一个个睡得像死猪那般死沉,也不怕他们趁机逃跑,便悄悄起身,循着沈棠他们的方向尾随而去。
听听动静,若他俩差不多结束了,自己正好能上去轮个班。
直至靠近小坡,他隐约生出不详的预感。
此处动静太不正常了!
既没有让人耳热的喘息,也没有让精神亢奋的拍打,有的只是虫鸣与夜风吹拂野草时的嘈杂合奏。
“老周?老周你在——”
他压下那份不安,快步上前拨开茂密野草丛,呼唤同僚名字。
很快声音戛然而止。
他低头看向自己踩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