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近辰的脸色有些不好看,看着这么多红线一样的虫子,他已经认出是铁线虫,这种虫子生命力极强,寄生于人身,会快速繁殖,如果不把它们杀干净,它们就会寄生在野兽的身体中,被人吃了肉就,可以进入人的身体,一般的温度难以将之杀死,更何况是现在这种特别祭养出来的邪物。
他没有多想,法念一展,将那陈虫的尸身罩住,观想着太阳的景象,无形的法念从内里翻涌出太阳的辉光,扑在陈虫的尸体上,那些铁线虫在辉光里扭动着,它们发现肉耳难以听到的声音,但是法念的感知里,那怪音却极为刺耳,而且是集中的吱鸣,竟是让楼近辰心中无比难受,像是有人用指甲在挠自己的心,说不上是痛,可就是难受。
他忍耐着这种难受,压制着自己躁动的心灵,终于,那些那些铁线虫在火焰的焚烧里被烧成了灰烬,连那尸体都烧的焦黑。
烧完之后,他静立了一会儿。
每一次压制降服心中的躁动之后,都会有一种服食了大药的舒爽感,那种念气归于气海的感觉,很美妙。
“我先送你到观中去吧!”楼近辰说完,不容年轻的猎人拒绝,直接抱起他,蹑空而行,树梢上奔行,楼近辰发现,带着一个人之后竟是极累,就像是水中背人游泳一样,格外吃力,好在火灵观离得并不远,在他努力坚持之下,一路回到了火灵观中。
落入院中之时,扑通一声,脚步很沉,两个童子都还在入定,没有睡,听到了动静之后都出来查看。
看到楼近辰带回来的人,都吃了一惊,楼近辰将之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前往观主那里,将这猎人的事跟观主说一遍。
观主又起身,摸着焦黄的胡须思索着,说道: “必是那杜婆婆,欲破我火灵观,可惜,本观本以为会与之成为朋友,却不曾想成了仇敌,既然是仇敌,那便不可心慈手软,若是不知他们在何处倒也罢,既己知他们在左近,怎可等其来攻,当先下手为强。”
楼近辰发现观主平日里沉默寡言,像是一个有点社恐的人,但是真遇到事时,却杀伐果断,狠辣的很。
在杜家庄时,面对着杜婆婆和整个杜家庄激愤而不讲理的人,他没有被吓到,直接控制着杜婆婆帮自己炼完药,而这一次,听到可能是杜婆婆请了许多人来一起对付自己,他立即决定要先下手为强。
“楼近辰,这些天来,你不得停歇,辛苦你了。”
楼近辰看着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说这话的观主,他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关心也很不适应,他觉得观主还是坐那里高冷一些好,这关心的太硬。
“观主有事请吩咐!”楼近辰说道。
“我知道你白日里,斗法了两场,想必已经疲惫了,但是今晚是一个将他们一网打尽的机会,如果拖至明日,他们会知道有人死了,可能会横生枝节,所以今晚,还要你辛苦一趟,你带着此灯去,便有了照应。”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解释道: “本来此事当是本观亲自出手更为妥当,但在杜家庄炼成的药,比本观想象中的药力要大不少,致使本观近日不便行法,当然,本观也不会让你白走一趟,回来之后,赠你一段炼剑之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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