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欠着赌场还有三百多两,若是还不起,还不知道赌场会如何处置刑忠?
邢岫烟却想不了那么多,她现在只想着自己父亲安全,至于说欠的银子,她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还,但是无论如何自己父亲总得要找回来才是。
“姑母,那赌场叫何名,在哪里姑母可知道?”岫烟忙不迭地问道。
“好像叫银钩赌坊,就在这城西阜财坊的承恩寺胡同里,紧挨着王恭厂。”邢氏这地名倒也记得牢靠,但迅即道:“岫烟,你一个大姑娘家,可不许去那等腌臜之地,小心吃亏,与名声也有污,……”
“可是姑母,我父亲若是被他们扣在那里,又没有银子与他们,如何是好?”邢岫烟急了。
“放心吧,那等地方岂肯轻易对你父亲这等肥羊如何?”邢氏这些道理倒也明白,“你这个时候找上门去,那更是要好好敲诈你一笔,还不如这样拖几日等到那边觉得没啥油水可捞,说不定就能放了你爹,再不济也能讲一讲价钱,……”
话虽如此说,岫烟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是这却是自家老爹,她如何敢让老爹被扣在赌场?
万一那些和匪人无异的强梁一时兴起,要拿自己老爹杀鸡吓猴,岂不悔之晚矣?
心乱如麻的岫烟来不及和自己姑母多说,便匆匆走了,她要去和自己母亲商量,若是姑母所言是真,如何能把自己老爹赎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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