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死万事消,人犯有罪自有王法律条,咱们奉命行事,不损阴德,无伤天理,只是要记得……”
“一刀,只能也必须一刀!一刀是行法,两刀,那就是虐杀,真个要损阴德,伤天理!”
“这,就是咱们这行最大的规矩!”
……
灰白色的院墙内,一群少年蹲在墙角,双手持木刀平举,手腕刀身各有石块坠着。
秋日已寒,傍晚更凉,几人却都汗水滴答。
一老者坐于木椅上,定睛看着一众少年,不时训斥着。
这老者年岁不小,兜帽下的发丝都已灰白一片,满脸风霜皱纹,他的怀里,蹲着一毛发灰白无光的老猴。
干枯的老手,不住的抚摸着老猴的后颈。
“呼!”
杨狱站在院外没有上前,静静的听着魏老头训斥弟子。
这跛脚的魏老头在黑山城可是大大有名。
据说他年轻时就与乡人一起去参军,重伤回来后,又做了刽子手,如今黑山城的一些刽子手都是他徒弟。
不算他参军,单单是这些年,被他亲手斩首的,就将近百人。
是真正的狠角色。
杨狱没说话,安静的看着这些少年练刀。
这些青年可比他来得早,练的久的都有七八年了,少的也有三四年。
三年打杂,才能提木刀,这是魏老头的规矩。
杨狱满打满算都不到一年,自然是训斥的话听了一肚子,刀可还没摸过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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