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了他的要害,却让他血流不止,看似不重,其实够他喝一壶的。
而且他在这里躲了半个时辰,血流了不少,黝黑的脸庞都变得苍白起来,身上的力气不如先前。
不过他的身体绷得可真紧,紧的就像从来没有靠女子靠得这么近。
看完他的伤口,我转身面向背篮。
越厉彻握着剑的手,紧的发出一声细微的声响。
他在提防我从背篮里掏出什么凶器来。
我在他看不见的方向嘴角露出一抹若有若无的幅度,在转身的时候,从背篮里面拿出人参。
人参在草皮里包着,摊开草皮,人参还记着红绳子。
我把红绳子解开放在一旁,拿着人参在衣裙上擦干净,举到越厉彻嘴边:“你失血过多,气血不足,要一口人参,吃下去可以吊气。”
人参是他看着我扒的,就是看着我在衣裙上擦干净的。
他便低头眼睛盯着我,咬了一口。
新鲜的人参可苦了,他眉头都没有皱一下,果真是吃惯苦了的人,再吃苦就不觉得苦了。
他嚼着人参,我给他处理伤口。
后脖全部暴露在他的手掌之下,只要他有心,随时随地可以扭断我的脖子。
一盏茶功夫,我把他的伤口处理好了,他一手拿着人生一手拿着剑,神色晦暗。
我把他有些破的衣服拉好,叮嘱他道:“回去之后三天不要碰水,尤其是伤口的地方,多吃些补血的东西。”
“基本上十天,你就能活蹦乱跳了,好了,我走了。”
说得我站起身来,拿起了背篮,干脆利落的就走。
对于防备警戒性极重的人来说,干脆利落不纠缠,反而能引起他们的注意,也会让他们竖有盔甲的心慢慢的撕一条裂缝出来。
这就好比训一个怀有警惕性的狼,要慢慢慢慢的靠近它,不能靠打,不能靠骂,要温水煮青蛙,让他们心甘情愿在锅里,慢慢的被煮烂煮沸了。
重新回到城中,正在街道上走着,一阵喧嚣打鼓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紧接着街上的百姓,纷纷向两侧靠拢,我也被挤在一侧,等所有的人站定,不多时,就看见越厉彻为首骑着高头大马,缓缓而来。
他所到之处,百姓纷纷跪地。
百姓跪下来,我站着突兀。
越厉彻一下子就看见我了。
不过他也是淡淡的一撇,像不认识一样,又目视着前方,用腿夹了一下马腹,催促着马儿快点行走。
他的战利品,猎了一只老虎,老虎被绑在板车上,血迹低落蜿蜒,一直从山上到这里。
真是一个不甘落后的男人,不知道司宴遇要是在他手上调教调教,会不会变得如他一样凶狠,以武力巩固威慑周边列国呢。
“殿下,接下来我们怎么做?”苍穹站在我身侧,目光望向天际,似在沉思,不经意间的问道。
我看着已经恢复了热闹的街道,拉着他的手欢快的说道:“当然是等待,优秀的猎人,是拿着最锋利的刀,耐心的等待着猎物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