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蹙眉,一只手霎时捏紧了杯子:“你是说,山怪从被抓后一直没有什么动静,直到到了阿霞家中,突然发了狂?”
车夫一愣,像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讷讷地抬头看向娇儿,娇儿赶忙在白樱身后使劲给他使了个眼色:“是、是……”
“姑娘可是发现了什么不对?”娇儿问道。
先前玄清上仙说的时候,并没有清楚山怪到底是哪一日伤的二人。如今听起来,玄清上仙为什么要在抓到山怪之后又去找了阿霞?山怪为何又会在见到阿霞之后发了狂?白樱脑中蓦然回想起那日的村长和众突然纷纷被杀,以及阿霞那副没有画完的画。
白樱思索了一阵,摇摇头道:“没事了,我不过是随便问问。后来的便都知道了,麻烦您了。”说着从怀中摸出一锭金元宝递给他。
车夫一愣,黑里发红的脸上更多了些惶惶,赶忙摆手道:“使不得使不得,不过是答陪姑娘说了几句话,受不得。”
白樱浅浅一笑:“不只是因为你答了我的问题,宁小姐受了伤,这些日子若是没有你马不停蹄一直关照,还不知道玄清上仙和宁小姐又会有什么事儿呢。这些日子你也累了,来,拿着吧。”
车夫还在犹疑,娇儿便在一旁使了个眼色:“叫你拿你就拿着吧,还不谢谢白姑娘。”
“谢白姑娘,谢白姑娘。”车夫诚惶诚恐地将金子捧在手中,刚退到门边却转回身,两只大手不安地在衣角搓来搓去,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并不敢直视白樱,而是有些有些讪讪地问道:“白姑娘,不会因为今日我说的一些话,就同玄清上仙有了不好吧?”
白樱挑眉,不知道这个大老粗为何会突然这般细腻,浅笑了一下:“这是自然,我同清姐姐,会一直好,很好很好。”
“那便好,那便好。”车夫喃喃了两句后便退了出去。
娇儿本想再问几句,白樱却说自己有些累了,把人遣出去之后找来一张纸一方墨,依着脑子里的印象把那夜阿霞画的东西描摹出来,依旧只是半个菱形的形状,白樱拿起来左看右看,始终不记得在哪见过这个相似的图案。
她们当时问的是吃人的到底是谁,倘若她想答的是山怪,大可写两个字出来,她家既是有笔墨,自然不会是不识字。
既然她想答的不是山怪,玄清上仙也在抓住山怪之后又去找了她,那就说明,她们都想问和想知道的,或许是山怪背后的其他人?
有一个人,或者是什么怪物,一直在暗中窥探着这一切,并且能做到在山怪见到阿霞之后,马上杀了她灭口……想起今日下午在宁湘屋内闻到的另一种味道,白樱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第二日一大早,白樱便一个人出去往宁湘的院子里逛去,玄清以为她也要去看宁湘,哪知白樱摇摇头,说自己只是憋久了随便逛逛。
在宁湘的院里逛了一圈没发现什么,转而又去了宁止的院子中。她从未主动踏足过宁止的院子,刚一来宁止还有一瞬间的错愕,转而立马邀她一同吃茶,白樱点了点头,趁等待的期间又在宁止的院子中又逛了一圈。
宁止只当她是憋久了好玩,也没有多管,白樱不懂声色地将屋中的陈设摆件一一扫过,甚至家具上的花纹都看了一遍,并未发现有什么能和菱形花纹有联系的,只得歪着脑袋闷闷不乐的喝茶。
宁止看出她在思索什么,伸手在白樱面前挥了挥:“想什么呢?”
白樱回过神,看着宁止灵机一动道:“宁止,宁夫人好些了吗?”
宁止叹了口气:“好些了,只是依旧日日担心宁湘,有些茶饭不思。”
白樱点头:“叨扰了这么多日,又承了宁姑娘这么大的恩情,我想去看看宁夫人,行吗?”
宁止有些好奇,身子往椅背上懒懒地一靠:“白樱,你今日是怎么了,怎么好像有些奇怪,突然愿意出来走走,还主动说起话来?”
白樱眨了眨眼看着他:“我一直都很多话,不是么?”
宁止怔了一下,勾了勾嘴角道:“从前是,自从玄清上仙回来走了又回来之后,好像便很少见你笑过了。”
宁止凑过身子,声音低迷道:“白樱,是不是,她惹你伤心了?”
白樱往后退了一步,冷声道:“想多了”便转身向外走去。
宁止看着她的背影抬起了手,本想捏个决,却又不屑地放了下去,确定的把戏再多玩,到时候就没意思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部分剧情实在是不能少,作者君只能每天多更一些,尽量早日解开误会,啾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