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小方听到二人接连否定顿时着急起来,小声说绝对不会是自己认错。
玄清一听二人是着急去那青楼吃花酒的浪荡子弟,眼神中更寒意更重,一只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腰间青芒上,道:“不认识江宴无妨,平日你总是同你们厮混在一起,近六、七日突然未来书院,也未派人告知你们所为何事的那个人,叫什么?”
“这、你怎么知道……确实有这么个人,不过他叫方渐清啊,不是你们说的什么江宴江公子。”
“什么?公子为何用、用我的名字……”一旁小方差点跳起来,他的本名才是方渐清。
陈林二人显然也没想到,这江宴和自己的同窗共读,竟是用的自家仆人这个假名?
“什么意思?”
“怎么回事?”
八只眼睛齐刷刷看向了玄清上仙,无视了他们目光中的不满道:
“你们口中的‘方渐清’,就是我们想打听的江宴。此人是汴京布业大户江府的少爷,七日前他突然发生疯癔之症,我们本想找二位同窗探寻一番其中缘由,现下看来,他还有别的秘密。不知那‘方渐清’是如何同二位介绍身份的?”
陈公子思索了一番答:“一年前在书院初遇时,他同我们说自己是一户人家的侄儿,具体哪户府上也不肯说,我们只当是不方便,也没再追问。只知他已娶妻,出手阔绰罢了。”
玄清上仙微微颔首:“现下江宴性命堪忧,既是同窗好友,接下来我要问的,还望二位知无不答。”
林公子闻言皱了皱眉,显然是担心误了一会儿卿玉楼的花宴,碍于玄清态度又觉得估计实在是脱不开身了,挥了挥手不耐烦道:“罢了罢了,前面就是太白楼,你们有话边吃边问吧。上了一晌午学早就饿了。”
玄清也没否定,一行人步行进了前面不远处的酒楼,上了二楼点了菜,林公子就忍不住开口道开始问玄白二人的身份以及江宴的真实身份。
玄清上仙可能是不善于说谎,犹疑之间白樱已经编出了一套说辞,说什么她们是江府的表妹,表哥疯了,江夫人又病了,这才让她们二人出来找缘由。
“这么说,你们认识的江宴并非品行兼优、温文尔雅的贵公子模样?”
陈公子呷了一口酒,脸上露出一个不屑的哂笑:“就他?姑娘你不妨去打听打听,阳门书院先生没收的那几本春宫图,有几本不是他带来的。还温文尔雅,我看明年哪怕只有一个人落榜,也定是他。”
“你!”小方听到此人如此诋毁自家公子,一时敢怒又不敢言,只是愤愤地在桌下握起了拳头。
“除此之外,他可还有过什么不同的经历或是异常的行为?二位可知道,有什么人是他所畏惧、害怕的?”
“不同寻常……他幼时是在汴京城北的一个集安镇长大的,这你们也知晓吧?先前我们也不知道,是有一次听他说漏嘴了才知道,害怕……”林公子尽力回想着。
“仲贤,你记不记得有一次咱们说一同去集安镇赏花时,江宴他说什么都不去,好像还一副很害怕提起集安镇的样儿。”陈公子接茬。
“是是是,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对了,好像是说负过一个女子,不愿再提。”
“女子?!叫什么名字?”白樱脱口而出,他们口中说的这个女子,很可能就是在将江宴吓疯的那个“女子”。
林公子被她这般激动的模样一吓,不悦道:“不就是一个女子么,有何可惊讶的。无非就是年少不经世,同哪家姑娘生了情,最后没能娶她把人负了呗。叫什么他没说过,不过好像是姓刘。”
原来江宴在娶阿阮之前,竟然还做过此等负心之事?
白樱见他能这般神气地将厚颜无耻当本事,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两只手在背后搓了搓,正在暗想一会儿怎么整整二人,只听楼下突然传来一阵纷至沓来的脚步声。
木楼梯被踩的吱吱作响,间或还夹杂着几个女子的尖利的七嘴八舌声,一股刺鼻的香味儿随着脚步声一起飘来,白樱吸了吸鼻子,忍不住回头看去。
只见三四个穿着艳丽、妆容妖冶的女子正一脸愤愤地往楼上走,只扫了一眼就将目光停在了他们这桌,还正好同正在好奇往过看到白樱四目相对。玄清上仙不动声色地将腰间地剑握紧,同时往白樱身前微微错了错。
为首的女子大踏步走过来,双手环抱胸前,冷笑一声,竟是直勾勾冲那陈公子和林公子道:“二位公子可真是让我们好找啊,方渐清呢?让他赶紧滚出来,敢欠红倌的卖身银子,他也不怕遭了报应,以为我们人人都是那霜霜那种倒贴货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