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后妃,不能干政。”玄谷看着他,说,“你若向我兑换那一个后妃之位,便是飞鸟自毁于山林,自折双翅。你舍得么?”
其实根本没有什么后妃不能干政的规矩,所有的规矩,都是玄谷一个人说了算的。之所以这么说,不过是玄谷在试探太攀的心意罢了。
果然如她所愿,太攀沉默了下来。
他也不知这境况为何忽然就变成了这般样子,他本是怒气冲冲想要来问责玄谷的,哪成想被玄谷三言两语就带偏到了别处,此时反而慌乱了起来。
玄谷问他,果真能舍得权力吗?
他确定了。
即便再也无法实现自己的抱负和野心,又如何?
“我就是要当你的贵妃!”太攀掷地有声地说。
玄谷的眉梢微动,惊讶之后却笑道:“给贵妃看座。”
后面的宫侍搬了新的桌案,端上琼浆玉液,凤脑龙髓,放在了靠近玄谷主座的地方。
扶鸾则站起来,微微欠身,做了个指引与请的手势。
场下不知何时,又有丝弦声渐起。玄谷举起酒盏来,与他遥遥相祝。
喝了几盏酒,太攀便似轻飘飘的要飞起来了。他酒量不好,几乎是沾杯即醉,玄谷是知道的。
晕晕乎乎之间,太攀看见,那堕魔的花灵,沾了酒的唇潋滟嫣红,含着琼浆玉露,去渡喂到玄谷的唇中,晶莹的酒水滴落下来,洒在墨华半敞的胸膛上,水盈盈地闪着光。
太攀胡乱地去扯墨华,甚至暗戳戳踹了他一下。扯开墨华之后,他扑上去,歪着头,以细薄灵活的舌尖,勾缠轻吮玄谷带着酒甜味的舌。而身后,不知道谁又在扯他的头发。
玄谷一手扶着太攀的颈子,另一只手去逗弄爬过去,无意识地蹭着她的帝灏。
帝灏也喝多了,他从开宴之后就基本没说过话,一直在喝酒。扶鸾知道那是因为他心里不开心了。而且帝灏酒一喝多了就会变呆,其实太攀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有些喝多了,却还在逞强往嘴里灌酒。
他本来是在自己的位子上呆不楞登地坐着的,眼见玄谷那边越来越失控,他不知怎么的也爬了过去,挤在一旁,还一个劲儿地蹭玄谷,好像非要把她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一样。
玄谷果然注意到了他,抽手过去逗弄他,哪知已经四六不辨的帝灏下意识就去含她的手指,许是一段时间的脔宠生涯,都训出了些许的本能吧。
白尧觉得自己要崩溃了,这场酒宴上,就他喝的最少,想着自己身负守卫职责,不能贪杯,众人来敬酒,也不过是沾唇即离,故而一场宴会下来,落入腹中的仙酿统共都没有半盏,所以神智也最是清楚。
他就那样眼睁睁看着,那几个醉猫一般的男人们拼命往玄谷那处挤去,丝毫不顾矜持地索要欢愉。而最重要的是,玄谷是清醒的,而且她纵容着他们,甚至以调弄他们几个为乐。
同样清醒的还有一直稳坐钓鱼台的扶鸾。扶鸾的酒量,也师承了玄谷,千杯不倒,甚至在那张白皙似美玉的脸上,都看不到酒意的红晕。
白尧没见过这样混乱的场面,不知道该怎么办,便向扶鸾求救。
扶鸾自然懂他的意思,却不闻不问,只是又饮下几杯酒,扶着桌站起来,但见身形轻晃了几下,向玄谷那边踉跄。晃晃悠悠的,直接“摔”在了玄谷的肩上。
白尧瞧着扶鸾唇边得逞的笑意,几乎想要拍案而起——那真是是他见过的最拙劣的演技了!而在心里鄙视扶鸾的同时,白尧将视线投到他从开宴到现在,还没完整地喝完的那杯酒上。
要不要喝了它,也醉一次?
白尧的心里在疯狂躁动。
至于把红爻送出去安顿下,又哄睡着,然后回来的萝烟,看到里面的场景,差点把自己的手都吃掉。
作者有话要说:玄幻版海天×筵(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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