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寒芒刹那划过。
正开枪的几个枪手的面容当场凝固，然后，脑袋从脖子上滚落。
“轮到你了。”
楚牧转过头看向张舜泉。
张舜泉脸色发白，颤抖着声音道，“楚牧，你要明白，我只是一个商人不可能有这么多持枪手下的，你若能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他们是谁的人。”
“是谁？”楚牧问道。
“你，你要先答应不杀我，我才告诉你。”张舜泉说道。
在见识到楚牧的惊人实力后，他就知道自己输了，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让楚牧承诺饶自己一命。
咔！
然而，他的话刚说完，就被楚牧掐住脖子提起来。
楚牧的神色冰冷，不带丝毫感情，“你，配和我谈条件吗？”
不等张舜泉回话，他的手一点点用力，使得张舜泉的脖子骨头发出‘咔咔’之声响。
张舜泉呼吸困难，脸色涨红，不断挣扎着却没有任何用，他没想到楚牧竟然就连真相都不屑知道就要杀了自己。
原本，他应该死撑着不说的，但他实在是怕死，连忙叫道，“我说，有人找到我，告诉我你杀了我儿子，并借给我人对付你。”
“楚牧，我只是为了我儿子报仇，我被迷了心窍，求求你饶了我...咳咳...”
楚牧将他扔在地上，皱着眉头道，“所以，对方是谁？”
他很肯定杨展和严韬这两个知情者绝对不可能说出来，那么，其他人又是如何知道的？
“你答应不杀我，我就告诉你一切，而且，其实你现在做的一切都已经被监控录下了，你若杀我，你杀人的画面马上就将传遍网络。”
张舜泉狠狠吸了几口气，大声说道，“楚牧，只要你答应不杀我，我可以配合你把你杀人的视频删除了，并告诉你幕后之人。”
说着的同时，目光却多次瞄向屋顶的方向。
“你想拖延时间，等人来救你？”楚牧问道。
“没，没有。”张舜泉哪里敢承认，只能不断摇头。
“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让人来救你。”楚牧突然说道。
“嗯，当真？”
张舜泉满脸不可置信。
但又怕楚牧是在玩弄自己，只能小心翼翼地看着楚牧。
结果，五分钟过去了，楚牧依旧没有动手，他不由松了一口气，心中暗道，“蠢货，二十分钟之内，救我的人必然能赶到，届时，你就死定了，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时间到了。”
就在他心中发狠的时候，楚牧突然幽幽开口。
“什么？”
张舜泉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但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楚牧掐住脖子，将他整个人提起来。
“你，你不是说，要给我二十分钟...的时间吗？”张舜泉不断挣扎着，却无法摆脱楚牧。
“你说呢？”
楚牧咧嘴一笑。
张舜泉这才想起，刚才自己也是给二十分钟，结果五分钟一到，就对陈芸动手。
现在轮到自己了。
报应，来得太快了。
感受到脖子不断有窒息的感觉传来，他不由绝望了，“为什么，为什么还不出现？”
“说好的会派人来帮我，为什么没有人？”
楚牧道，“废话，你被人当枪使了呗。”
“就算被当枪使又如何？你若敢杀我，你杀人的视频就会传遍天下，到时候你将成为天下公敌，你也死定了。”
张舜泉挣扎道，“楚牧，你若杀了我，你就连背后之人是谁都不知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谁在背后对付你吗？”
啪嗒！
这时，楚牧突然松开了手。
张舜泉一屁股坐在地上，以为楚牧被自己说服了，不由笑了出来，“楚牧，你肯定是想知道谁在幕后对付你吧，只要你放我离开，我到安全的地方后就告诉你如何？”
楚牧摇了摇头，“难怪会被人当枪使，确实很蠢。“
话音落下后，他的神色变冷，手中出现一把小刀。
唰唰唰！
楚牧的手挥舞，仿佛变成了千万只手一样，刀光弥漫，化作千万把刀不断在张舜泉身上划过。
张舜泉只觉得身上到处都有冰凉的感觉传来，还未弄明白怎么回事，楚牧就停手了。
楚牧的两根手指头夹着一把银光闪闪的小刀，面容诡异地看着张舜泉，“好好享受最后的半个小时吧。”
“你做了什么？”
张舜泉大吼了一声。
却因为这一声大吼用力之下，身上出现一道伤口。
剧痛，突然袭来。
而且，不只一道伤口的疼痛，而是全身上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痛苦。
啪嗒！
他刚想低头一看，却见一块肉掉了下来。
“这是...”
张舜泉还不知道这是哪里来的肉时，楚牧贴心地为他搬来一块镜子，并且提醒道，“看看你身上的肉，一块块掉没了。”
张舜泉抬头一看，就见自己全身上下都布满密密麻麻的伤痕，整个人像是碎裂了的瓷器一样，只是稍微动一下，就有一块块肉往下掉。
啪嗒！
啪嗒！
他惊恐大叫一声，脸上的血肉却突然齐齐掉下来，一下子就掉光了，只有五官还在。
而后，则是脖子、全身。
而更加让他惊恐的是，此刻的他，竟然还活着。
“......”
他想大叫着，却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
楚牧面容冷漠，如同魔鬼一样开口，“你在江霓脸上划了三刀，那么，我就在你身上划三千刀。”
“而且，你身上的肉掉光后，不会马上死去，半个小时内，你的脑子还是活的。”
这一道声音清晰传入张舜泉的耳中后，他就彻底陷入黑暗中。
痛苦，可怕，绝望。
张舜泉那还能运转的大脑总算明白自己做了什么样的蠢事，得罪了什么样可怕的存在了。
好在，他知道那个人也是为了对付楚牧，等自己死后，绝对不会放过楚牧的，哪怕楚牧再怎么厉害，只要将这些视频公开出去，楚牧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轰轰轰！
这时，有直升飞机轰鸣的声音传来。
紧接着，则是沉稳的声音响起，“严韬，拜见牧爷。”
“牧爷，附近所有监控全都被截断，没有任何信息能发送出去，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
这是张舜泉所能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惊恐，他不甘，他的意识在咆哮，但没用，意识在痛苦悔恨之中，一点点消散。
“查。”
楚牧走了，只留下一个字给严韬。
他知道，幕后还有人，甚至对幕后之人已经有了一点猜测，但，详细的信息，需要严韬动用天海战区强大的情报力量去详查。
无论是谁，敢对自己的干妈动手，那就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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