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认识的？
顾洛凡瞟了眼女人，才想起，这女人不就是在监狱中曾经照顾陈梓茁的兰姐吗？
“怎么回事？白熙然让你的好弟弟自己说说，你们白家也算是京都有头有脸的人家，这么欺负一个女人，真是不怕丢人了。”
“我说，我说什么说，都是这女人，我好好的跟顾太太说着话，这女人上前冷嘲热讽。”
狠狠的咬着牙齿，无可辩驳，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
而他的目光里，质疑，没有信任。
“你真这么做了？”
果然，他的信任，不会给他。
“既然顾总这么觉得，那就是吧。”
兰姐上前拉住她的手，不可置信的问道：“阿茁，你怎么能……”
“没什么，兰姐，这里的确不是我该待的地方，是我自己，看不清自己的身份。”
转身，没有一丝留恋，早该知道结局如何，何必期待。
他狠狠的握着拳头，任由岳珊珊在自己的怀里放浪形骸。
只是离开了，也还是无处可去。
打从她知道一切开始，就该有所准备，这一生，她只能孤苦无依的走下去。
呕吐的感觉越发浓烈，只好在路边俯下身子，身后被肩膀轻轻拍了下，回过头，竟然是兰姐。
“兰姐，你……”
“我担心你，你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就算解释了，不相信就是不相信。
“兰姐，你相信我，我不必解释，他不信我，解释也无用。”
而顾洛凡也紧紧的跟在身后，冷冷的说了句：“走吧，回去。”
不论发生什么，她都无法脱离他的魔掌。
垂着头，没有辩驳。
看着这样的她，两年的监狱生涯，早已经将她全身的傲气消磨殆尽。
“阿茁，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走。”
跟我走……
这三个字，曾经慕言也说过，只是现在，他只能远远的看着她，却连上前说句话都不能。
微微的笑了笑，让自己看起来体面些，轻柔的答道：“不必。”
身体，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为什么洛凡会笑的那样好看？
他牵着她的手，怀中抱着一个可爱的孩子。
“阿茁，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好不好，永远都不分开。”
惊醒，漆黑的房间，那一切美好，不过梦境。
他的确在身边，这才是可笑至极。
感到身边异动，顾洛凡也清醒过来，她的神情那样无奈，两个人，同床异梦。
“你很不愿意看到我？”
“顾洛凡，如果可以，我一辈子都不想看到你。”
她对他，早已不是从前的少女情谊，失望累计的多了，再深重的感情也会被消磨干净。
“是你们陈家欠我，你该还我。”
苦涩的笑容如同罂粟，夜晚中绽放的不合时宜。
她不知道，他的心，也同样如同炭火上煎熬。
他的确恨她，恨到彻骨，可她的痛苦，落在他的眼中，也同样难熬。
“如果可以，我愿意一命抵一命，顾洛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