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安啊,木语安,你在哪里?我要死了,我马上就要死在你家里了。”
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什么桃花醉,我看是要人死。
拿着两杯解酒茶走到主卧,季俏面如槁木,嘴唇发白,头发凌乱。
“语安,我觉得我的脑袋可能下一秒就要炸掉了。”
将水杯递给她,我也是头疼的不得了,倒是好像没到炸掉的程度。
“你们家有解酒药么,不行,”季俏爬起来,“我得去医院挂瓶水,这太难受了,我呼吸里全部都是酒精味儿。”
“啧啧,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转头,温榆河靠在门框上,一脸看好戏。
“昨天,谢谢你啊。”
“谢我?”温榆河表情怪异,“谢我干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可没参与啊。”
“不是你送我们回来的吗?”
温榆河摇头,“没有啊,我跟之魏打架,打到刚刚才结束,听方姨说你们回来了才来看一看。”
他身后,陆之魏点了点头。
“那方姨说是温先生送我们回来的?不是你还有谁信温啊?”
此话一出,我敏锐地感觉到陆之魏和温榆河的脸色齐齐一变。
“你们,你们别吓我啊,是谁啊,什么很厉害的角色?”我说话都磕巴了,连温榆河都变脸的人?那岂不是完蛋了我跟季俏?
温榆河鼻尖动了动,“我要溜了,你自己保重。”
“喂,温榆河,你去哪儿啊?你总得告……”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只剩下半个影子了,季俏目瞪口呆,嘴巴都合不上了,“不会,真的是神仙吧?”
我懒得理她,赶紧拿出手机给顾秦烟打电话,第一个没接,第二个还是没接,打到第三个的时候直接变成了不在服务区。
我开始慌了,到底是谁啊?还有谁姓温?大概是跟温榆河是亲戚关系?那,是温榆河的亲戚,然后他自己都害怕的角色。
“季俏,我们跑路吧。”
“啊?”
“你想想看,这个人肯定很厉害,温榆河都跑了。”
“可是,”季俏颓着一张脸,“我有种我一站起来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的感觉。”
“啊啊啊,那怎么办啊,还有谁姓温啊,我让安娜去查一查?”
“查什么?查我吗?”
我愣住,浑身的血液都感觉凝结住了,脑子里漫天的都是完蛋了完蛋了三个字。
缓缓转过身,笑得跟面具一样的脸,这不是昨晚,嗯,昨晚把我们挪到了包厢里的人。
“你,你姓温?”
男人用惯常的笑脸点头,可是这笑容怎么看怎么都不怀好意啊。
“温榆河呢?”
我伸手指刚刚温榆河不见了的方向,“他溜了。”
“怕我?”
我点头,都说了未知的恐惧最让人害怕,这都不是未知的恐惧,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啊。
“昨晚把你们带回来,都还没谢我就开始害怕?不怕我跟顾秦烟告状?”
我无语,这人怎么跟温榆河一个德行?
“你是温榆河的?”
“哥哥。”
“哦哦,温榆河的哥哥,我那个啥,你是来找温榆河的是不是?”
男人打量了一下四周,然后才缓缓地吐出了个嗯字。
既然是哥哥,既然温榆河叫我一声嫂嫂,那么他应该跟顾秦烟同辈份吧,应该不至于要害我吧,而且明明是哥哥,温榆河干嘛那么害怕?
“要怎么谢我?”
“啊?你不是来找温榆河的吗?他都已经跑了这么久了。”
男人找了个沙发坐下,一点儿都没有跟两个女生共处一室需要避嫌的自觉。
“他自己会回来的,我们还是说说你要怎么谢我吧。”
我愣住,“那个,你要什么?我先说,我没什么钱,可能不能给你钱。”
男人笑容仿佛加深了似的将左腿放在了右腿上,“那你的意思是,要以身相许了?”
我走到季俏旁边,紧紧挨着季俏,季俏已经傻掉了,整个人愣在那里一句话都没有。
“我已经结婚了,我是顾秦烟的妻子,我没有办法以身相许,你要是,你要是缺女人的话,我可以,可以帮你介绍。”
“哦?”
“嗯,你看看,这里就有个现成的,我发小,刚刚失恋,很适合你。”
季俏缓缓地看了我一眼,我笑笑,大敌当前,一致对外。
“哈哈,算了,他回来了,我就不缠着你了。”
“温榆晩,你个畜生,你是人么你,师傅教你的禁锢术是这么用的?别仗着我敢打你你就这么猖狂!”
嗯,古武,我懂的,所以他能听到人回来的声音,一点都不奇怪,一点点都不奇怪,别墅里的隔音是不是可以让元叔再加强一点,这还有没有点儿隐私了啊?
看着温榆晩走出去,我拉了拉季俏,“诶,要不要去凑个热闹?”
季俏仍旧愣在原地,我晃了晃她,“你别是吓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