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苍山脚踩兄弟情、独宠老婆此等没有良心之举,昂哲不满道:“二哥,女人不是这种宠法。二哥来到大寒后,连喜好都变了。这是在寻刺激吗?若是,这刺激也实在太大了。还是说,二哥入乡随俗,与大寒一样,欣赏这种圆滚滚的大寒女子?”
唐悠羞恼,一张脸瞬间变得通红。
苍山攥住唐悠的小胖手,对昂哲道:“与你同来,不是听你羞辱我的女人。”
简单明了,却立场坚定。
昂哲见苍山真是恼了,也不想因一个女人影响兄弟二人的感情,于是不看唐悠,毫无诚意地道:“只要二哥喜欢,有何不可?”
这里是大寒的皇宫,苍山不想在这里和自己兄弟争吵,平白让人看了笑话,于是闭嘴不语。
昂哲又道:“大寒果然地大物博,养出的女子都比我们的牛羊强壮……”扫了胡颜一眼,“比我们的狼群狠。”
昂哲话无好话引起了众怒,实则,在腾牧达,称赞一个女人比牛壮比狼狠,是一种赞美之词,但在大寒,如此说一名女子,绝对是褒义。
成西行冷冷地看着昂哲一眼,有种冲出去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成东行拉住成西行,压低声音道:“别给主子惹事。”
成西行这才低下头,生闷气。
胡颜的视线在昂哲身上一扫而过,最后落在唐悠身上,不紧不慢地道:“腾牧达的赞美之词,与大寒不同。腾牧达王的话,便是对女子最高的礼赞,你当之无愧。”
唐悠闻听此言,立刻挺直了背脊,裂开了唇角。
胡颜看向昂哲,道:“腾牧达王面白肤美、腰肢柔韧、体态修长,若久居大寒,不但会令女子疯狂,就怕男子也会拜倒在你的秀美之下。”这话,对腾牧达人而言,绝对是裸的羞辱。草原人崇拜的英雄,要得是男子气概,谁想像个柔弱的娘们那般,还吸引其他男子的注意?!
昂哲没想到,胡颜竟然会主动开口攻击他,禁不住暗道:唐悠刚才说什么妹子,难道胡颜与唐悠果真有此渊源?昂哲看了看唐悠,又看了看胡颜,感觉这两个人简直相差十万八千里。不但容貌不同,气场不同,就连出身也定然不同。就算日后有交接,也应是一面之缘罢了。昂哲实在想不通,胡颜这通发作,到底为何。难道,是对他动气了?
一想到胡颜生他的气,昂哲心里还美滋滋的呢。当然,无论他心里如何想,表面上却必须反击回去,不能让这些大寒人小瞧了腾牧达人。
思及此,昂哲一冷声道:“你们大寒的男子,难道都以腰肢柔韧为美?!若不是,你们便是欺我们腾牧达人!”
众人噤声,感觉到了针尖对麦芒的气氛。
胡颜扬声道:“你们腾牧达的女人,难道都以粗壮似牛为美?那你们直接娶牛岂不是更好?!若不是,你们便是嘲笑我们大寒!”
众人偷笑,觉得胡颜这话问得精妙,且颇有气场。
天家将一切看在眼里。原本,他以为,昂哲与胡颜是旧情,可如今看来,是宿敌的可能性更大一些。如此,甚好。
紧张的气氛中,苍山用力拍了拍昂哲的肩膀,笑道:“大寒与腾牧达的文化不同,才更应该互通有无。我们腾牧达人,是马背上的英雄;大寒人,是手握乾坤的智者。我们缔结盟约,让天下太平,才是正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