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呀。”姚振华顿了一下，又说道：“我想跟汪韬的主治医生了解些情况。”
“好，我已经通知他了，一会儿就到。”刘院长答道。
其实，这个刘院长把调查程序早已搞清楚了，因为上次二大队的人来调查就是他接待的。
过了大概一刻钟。
进来一名身材很高大魁梧的男医生，也是穿着白大褂，皮鞋，手里还拿着一个听诊器，估计是才给病人检查过身体。
这名医生有些不高兴的问道：“刘院长，是这两位警官吗？”
“是的。”刘院长回答道。
姚振华和郝春晓站起来，分别与这名的医生行了握手礼。
“两位警官，请你们快一点，因为我那边还有病人在等我检查呢。”这名汪韬的医生又一次发出了不耐烦的语气。
“好好。”姚振华应答道：“谢谢您，医生。请问怎么称呼您？”
“我叫严治学。”又一个不耐烦的回答。
“严医生您好，我想知道汪韬刚进医院是什么状态？你们第一次接待他，是怎么评判他的？”姚振华开始问道。
“汪韬这个病人，刚来时精神即将崩溃的状态，非常恐惧，我从他的眼神里就能看出来。后来几周，我们经过鉴定，发现汪韬精神是有些问题，但还没到必须住院治疗的程度，我们建议他在家治疗，他声称必须住院，想尽快治疗结束，给他正常人生。”
“最后，……（此处省略一些字）。”严医生看一眼刘院长，说道：“汪韬被安排住院治疗，住了大概有大半年。”
“您的意思是，汪韬自己要求住院治疗的？”姚振华问道。
“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吧。”严医生回答道。
“在住院期间，汪韬有无跟你说过，他为什么要住院？为什么感到恐惧？”
“没有说过这些，但是我给他检查身体等，发现住院几个月后，他的身体和精神状态真的很好了，已与正常人无异。”
“汪韬在住院期间，有哪些人探望过他？你们医院有无备案？”姚振华问完这句问题，看了看严医生和刘院长。
刘院长回答道：“我们有备案，你们一会儿可以查看。”说完，刘院长就打电话给医院工作人员，让人把去年来访备案登记表拿过来。
严医生问道：“还有问题吗？”
“暂时没有问题了，严医生，谢谢您！”姚振华向严医生表示感谢。
姚振华和郝春晓一起审查了一遍来访汪韬的备案表，发现来来访的人绝大多数都是他的亲属，唯独一次两个名字显示都不是汪韬的亲人，一个叫鹿三，一个叫王博。
姚振华看后，断定，这两个人的身份信息全都是假的，后经郝春晓查询，印证了姚振华的推断。
“汪韬，你太可疑了！”姚振华心想。
在柿子山精神病医院没有什么收获，看来直接调查不会有什么收获的呀，因为当时二大队能调查的都进行了调查，若有什么线索，他们早就找出来用了。
竹篮打水一场空，只有“打道回府”了。
姚振华和郝春晓告别了刘院长，出了办公楼，看到旁边精神病人住院区冰冷的楼房，真觉得像异世界一样。如此环境，汪韬住进来后竟然还变正常了，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