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问问。”
小酒点点头:“嗯嗯。”
苓儿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秦舒的手机号,过一会,电话那头传来,“您好,您所拨打的号码已关机……”
“关机了?”
苓儿眼里闪过一丝疑惑,怎么会关机呢?
小酒抬着下巴问:“妈妈手机没电了吗?所以才会关机?”
“不清楚,可能是没电了。”苓儿只能这样说,在凤翌国,应该不会出什么事。
凤九骁这时走进来,看见树下的一大一小两个人,视线望向苓儿身上,想到中午那会,不知道她会不会生气?
转念一想,都要走了,他不霸道点,以后更没机会了。
这么想着,便迈步走过去。
凤九骁虽然心里这么想,只是给自己耍流氓找借口,以后还是会借着各种理由,来给自己耍流氓的机会。
等走近了,看见苓儿拿着手机,脸色有些不对劲,便问:“怎么了?”
听见男人的嗓音,苓儿会下意识的依赖与他,这也是多年来的习惯,她有些着急的道:“小宝从上午出去到现在还没回来,刚才打电话说是关机了。”
凤九骁闻言心里不免也有些担心,他安抚道:“你别着急,小宝是大人,而且武力值不弱,我现在派人去找。”
苓儿点点头:“嗯。”
凤九骁拿出手机给靳丞,告诉他小宝出去一天还没回来,手机关机,让他带人去找。
靳丞原本是想拒绝和凤九骁说话的,听见秦舒可能失踪,也顾不上其它的,挂了电话,就带着人全都城找。
天渐渐黑下来,秦舒还是没什么消息,只查到秦舒今天逛过几家店铺,其它的都会不清楚,也没有出境记录。
苓儿更加担心起来。
“小宝会去哪里?”
小酒也非常担心妈妈,但他没有像其他孩子哭闹,因为他知道妈妈很厉害,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也能脱险。
凤九骁也出去找女儿,不亚于当初寻找苓儿的架势。
一个小时后,管家拿着一封信走进来,“夫人,这是给您的信。”
苓儿一看见给她的信,她就猜到肯定是和女儿有关,她急忙拿过来,拆开信封,细长的手指拿出里面的信,一张白色的纸张,只写了一句话。
【伯母您好,宝宝在我这里,平安无恙,过些时日就回去。】
字里行间都透着对她的尊重,也说明女儿是安全的,过些日子就回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宝宝?
带走女儿的人叫她宝宝。
宝宝和小宝意思其实是差不多。
能这样称呼女儿,关系应该不差,只是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带走女儿?
她抬起头看向管家,“送信人呢?长什么样子?”
管家尊敬的回道:“已经走了,是一个送餐的小哥。”
连送信封人都不是自己人送,明显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送信给她,大概就是想报平安。
凤九骁回来时,苓儿把信给他看,“子卿,你看这是带走小宝的人送过来的。”
凤九骁接过信,看了一眼信封内容,猜想的和苓儿差不多。
他道:“是熟人带走的,小宝应该没事。”
苓儿问:“既然是熟人,那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带走小宝?”
凤九骁沉吟了一会,道:“应该是小宝不愿意跟着他走。他既然写信,就说明不会伤害小宝。”
小酒听着大人聊天内容,也猜到七七八八,他问:“外公,我妈妈是被谁带走的?爸爸就要来了,他来了发现妈妈被人带走了,肯定会生气,担心的。”
确定女儿没有危险后,凤九骁没有之前那么担心,“你妈妈已经被带走了,想找到有点难度。你妈妈现在没事,等你爸来了再说。”
“我妈妈是被认识的叔叔带走的吗?那会是谁?我那么多叔叔,会不会是他们其中分一个?我猜应该是的。”
小酒自顾自的说着,他感觉应该是认识的叔叔带走了妈妈。
如果是的话,那妈妈肯定就会没事了。
有事的大概就是爸爸,可能会非常生气。
苓儿听着小酒的自言自语,感觉带走小宝的人,小酒也是认识的。
凤九骁垂眸看着手里的信纸,若有所思的想着。
知道秦舒没有危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虽然知道是熟人带走的,还是不免有些担心。
……
…
秦舒醒来时,一睁眼就看见白色的天花板,还有梨花木雕花大床,床四周挂着浅色的纱幔,窗户是开着的,风一阵阵送进来,带着淡淡的花香,浅色的纱幔也随风而动。
她眨了眨下眼睛,侧头看过去,发现是对面摆放着梳妆台。
她掀起被子坐起来,打量着房间,她看向右侧,是超大的阳台,阳台上种植着朝颜花,藤蔓将栏杆包裹的很严实,上面已经有花苞,说不定到了第二天就会迎着初升的阳光开出花来。
只是想一下,就能想到整个栏杆被紫色的朝颜花包裹的美景。
这里是,哪里?
想到晕过去前,她就恨得牙痒痒,朝颜居然也会用这下三滥的手段?
他本来就不是好人,从第一次见面就威胁她,三番四次的威胁她。
这次直接连迷药都用上了。
她下床穿上拖鞋,可能是习惯了柔软的拖鞋,所以没有注意到脚上这双是用狐狸毛制成的。
她拉开门走出去,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外面阳光明媚。
等出去了才知道,这是在山上,至于是那座山,就不知道了。
唯一知道的是,这里风景很美,鸟语花香,正好五月份的天。
这是一座超大的木屋,只有一层,下面是为了防潮建的半层,她走下来台阶,沿着青石板路走了一会,发现这里是真的很美,青石板路两侧都是草坪,种植了很多不同的花,并不是名贵品种,却很好看。
有满天星,小皱菊,各种颜色的月季等等。
走了大概十分钟,就看见一座人工湖,湖并不大,中间有座小亭子,亭子四周挂满了白色纱幔,分别固定在四周的柱子上。
亭子中间只有一张榻榻米,上面摆放着一张矮几,矮几旁坐着一个人,他身穿月白色的衣服,左手随意的搭在矮几上,正背对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