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全忠面色惨白的来见苏护,上下牙齿还在打颤,显然是受惊过度了--!
苏护见状,哪能不知内情,叹了一口气,问曰:“唉!今日几个?”
苏全忠哆嗦着回答:“三个,早中晚各一个,虽是敌军俘虏,但这般下去,我军将士们也心惊胆颤,长此以往,军心散亦!父亲快想个办法吧,实在不行的话,可否让他先回山算了,反正我军兵强马壮,有他不多,没他不少。”
苏护斥曰:“糊涂!此时把前来帮助我军的能人异士赶走,以后谁人还能前来,小不忍则乱大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吧!这样,以后由你亲自按时定点的将敌军俘虏押解到他帐中,不要让外面的将士们看见便是了。”
苏全忠本想拒绝,但看着父亲一脸严肃,只能咽了下口水点头领命了。
苏护和苏全忠口中的“他”到底是谁?他又做了什么样骇人听闻的事令全军将士心惊胆颤?
他就是一气仙马元。
话说马元住在骷髅山白骨洞,号称一气仙。他身不满八尺,面加瓜皮,獠牙巨口,身穿大红,顶上带一串念珠,乃是人之顶骨,又挂一金镶瓢,是半个人脑袋,眼耳鼻中冒出火,如顽蛇吐信一般。
光看外表,就知道马元这厮绝非善类--!果不其然,他刚来商军那会,还顾忌着几分颜面,没有光天化日之下行人神共愤之事,可没几天这厮就旧态复发了:要吃人--!
马元吃人还吃出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把活生生的西岐俘虏当着众将士的面,一下踢翻在地,一脚踏住其胸膛,一脚踏住大腿,把剑割开衣服,现出肚皮,然后用剑从肚脐内刺将进去,一腔热血滚将出来,马元用手抄着血,连吃了几口,又摸出人心来吃。
在场将士无不呕吐不止,把几天吃的饭食全都吐了出来,连截教门人都有些看不过去了。
罗宣私下对吕岳说:“吕道友,你看这如何收场?世人皆称我截教门人为有道真仙,但马元一来,前功尽弃,反败坏了我教名声。”
吕岳也叹了口气,回道:“唉!马道友爱吃人,我以前也是知道的,原想他这般行事,多半是在暗地里进行,怎料到会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跟前--!”
殷洪也悄悄对殷郊说:“大哥,咱们是不是尽快打发了马道友,他这般下去,人心尽散。”
殷郊点头表示完全支持这一观点--!
殷洪又有些担心的问:“大哥,倘若马道友执意不走怎么办?”
殷郊一发狠,小声说:“那就让他出战阐教金仙……”
众人嗟吁不已,但那马元完全不理会旁人议论,自个吃得开心快乐,他一日三餐皆以活人为食,还好几场大战下来,俘获的西岐叛军人数不少,够得这厮吃上一阵子。
于是乎,商营众人很有默契的达成了一致意见,那就是不管怎么样,尽快打发马元走人,他若是不走,那就叫他去对阵阐教金仙--!
鉴于这种特殊情况,身为大军主帅的苏护下令,全军枕戈待旦,派人去西岐周营下战书,言三日后决战。
另一边,西岐一方来了后羿和龙吉公主两个援军,又得了神农赐下的解药,使得金咤、木咤、土行孙、雷震子恢复如初,人心大定。广成子建议,事不宜迟,按照计划,先行拿住殷郊、殷洪两个叛徒,然后再一鼓作气打垮商军。
姜子牙依计行事,正巧遇见苏护派人来下战术,遂回书一个字曰“战”。
三日时间转瞬即逝。
两军对阵,数十万将士各持兵刃,怒目对视。
这一次,苏护等人原本不打算在于对方打嘴仗了,直接挥兵打垮西岐叛军。可西岐周军一边的广成子偏偏站出来,指名点姓的要殷郊上前搭话。
殷郊上次用板砖和落宝金钱大发神威,不但击退了师傅广成子,更令其它阐教金仙望风而走,可谓是风头大盛。是以此刻,殷郊也不再向以前那般畏惧广成子了,径直打马上前回话。
广成子话曰:“孽徒,你违誓欺天、背叛师门、助纣为虐,条条都是十恶不赦的大罪,此时但凡还有一丝良心,速速自缚谢罪,兴许吾还能为你说上一两句话。”
殷郊笑道:“师傅,上次您老也是这般说词,可又能如何,还不是自受欺辱。吾劝师傅早早归去,回山静修,莫再管这凡间之事。”
广成子怒曰:“孽徒执迷不悟,看来今番怪不得为师了。”说完就仗剑刺来。
殷郊不敢大意,连忙祭出板砖,朝着广成子当头打来。
其实板砖作为偷袭类的灵宝,其特点一是速度快;二是威力大;三则是很有突发性,让人防不胜防。但殷郊使用板砖,早在广成子的预料当中,是以几个特点完全没发挥出来。
广成子将早就准备好的玉虚杏黄旗展开,立时就有万朵金莲涌出,托着打来的板砖,使之落不下来。
殷郊虽不识得玉虚杏黄旗,但也知道此宝防御力极强,竟然能托住板砖,他心思一转,暗想:“不如以落宝金钱将其落之,若是能再得此宝,岂不锦上添花。”
正当殷郊拿出落宝金钱将要祭起之时,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