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北冥墨和顾欢之间,他们这样整天虽说不上会刀兵相向,但多少也是会唇枪舌剑的情况下,更不应该出现。
不过就在此时此刻,远在几千里之外的她,一大早已经开始给老人和孩子们准备早餐的时候,却突然感到自己的头有些小小的镇痛。
当然,她并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只会简单的认为这只是自己是水土不服,或者是其他什么原因。
她停下了手里的事情,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欢,是不是感到不舒服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余如洁正在她身旁,很关切的看着她。
在短暂的疼痛过后,她轻轻的摆了摆手:“如洁阿姨,我没事的。可能是身体还有些不太适应这里,过一会就好了。”
余如洁看着她这个样子,真是疼在了心里:“欢,要是适应不了这里的话,那我们就早点回去好了。”
其实他们刚到这里,也不过是两天的时间而已。
顾欢当然也深知他们这一次回来是怎么的不容易,怎么能因为自己而影响了。
她摆了摆手:“没事的如洁阿姨。头痛我以前也有过的,没什么大碍的。”
“主子,您难道一晚都没有休息吗?”刑火一早来到半山别墅,看到正间房的烟雾,以及北冥墨略显疲惫的脸,感到有些惊讶。
自从顾欢他们离开之后,刑火就开始照料起北冥墨的生活了。每天三餐的准时准点,就连洛乔都看着有些嫉妒了:“大叔,我倒是很想问问你,到底你是想和那家伙过还是和我们娘俩过?”
面对着洛乔的质问,刑火也感到自己这样做的确是有些对不起他们母子俩。
可是又能如何呢?他是一个重情谊,而且知恩图报的人,在亲情和义气面前他只会偏向于后者。
“主子对我们不错,我的能力有限。况且现在小姐她们都出去了,主子一个人需要有人照顾。乔乔,对不起我委屈你们母子俩了。”刑火总是会给她这样的一个答复之后,转身离开。
不过,话说回来,洛乔不也就是因为刑火的这样性格,才会和他一起吗。这可要比那些整天嘴上挂着仁义道德,实际则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家伙好的不知多少倍。
刑火把已经准备好的早饭摆在了餐桌上,转身叫北冥墨过来吃饭。
他看着北冥墨低着头,很斯文的,几乎不发出任何声响的吃着自己的那碗粥。
“主子,你又开始抽烟了?”
北冥墨将粥喝完,拿过餐巾稍微擦了擦嘴:“我已经戒了,那些只不过是把他们点燃而已,找找感觉罢了。”
“那幅画您准备修复它吗?这么长的时间过去了,是不是感到有些吃力?”刑火还是能够一针见血的看到他现在所处的境地。
“嗯,是有一些。不过我正在找回以前那种感觉。我相信不会拖延太长时间了。”北冥墨说着,目光又转向刑火:“昨天你没有怎么发言,我知道你应该也有自己的想法,那时候应该是那两个家伙笑话吧,不如现在说出来听听?”
“这个……主子,我的确是有些自己的想法,不过还是有些不成熟,而且担心你……”刑火吱吱唔唔的,有些欲言又止。
“有什么就痛痛快快的说出来,平常我见你也没有这么墨迹过啊。没想到洛乔那小妮子居然把你给调教成如此样子了。”
北冥墨说着哈哈的笑了起来。
这让刑火都感到有些意外,他可是很少能见到主子这个样子,况且自己的笑话也不至于让主子这个样子吧……
哎……无所谓了,主子能够这么开心也倒是一件好事。
“主子,其实我觉得您的婚礼,还是在老爷给老夫人修建的园林里举行最好……”刑火说完看向主子。
只见他刚才还有的笑意,在听完自己的建议后,渐渐的消失了。
他有些担心自己的这句话是不是触发到了主子的痛点?毕竟他和菲儿的那场婚礼也拟在那里举办的,而且在婚礼的当天却发生了老爷不幸的事件。
那次事件的对于主子的冲击可并不小。
北冥墨也正如刑火所料,在听到那个地方之后,自己的回忆再次重回了那天的场景。
电梯……
“砰”一声的闷响……
这些就像是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一样历历在目。
他其实觉得刑火说的没错,在那里举办自己与顾欢的婚礼,应该是最好的。
即便是当初他和菲儿选择那里,不也是因为那里更加有纪念意义。
只不过现在他真是有些顾虑了,那里究竟还适不适合呢?
那是究竟是会带来不祥呢,还是会带来将来的好运和祝福?
时间在一点点的流逝着。
在北冥墨的周围不断的发生着各种的事情,但是萦绕在他脑中的,也只有两件:
第一,婚礼的举办地。
第二,此时此刻展现在自己面前的那副,被自己亲手毁掉的画卷。
他直挺挺的站在那堵墙前,不断的转动着手里的那支画笔,这是陪伴着他时间最长的一支,从第一副作品开始一直到了现在。
很多的荣誉都是用它来完成的。
这是他在成功路上的伙伴,也是曾经带给了他不少的灵感,可是就在此刻却让他变得有些束手无策。
低头,他又看了看那些放在这里已经多日,放着各种颜色的水彩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