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娇虎一出国舅府,就遇到了迟将军的人,一行人迎上来,迟娇虎急得都快哭了:“余大人,你怎么就出来了呢?”
楚轻带着迟娇虎上了马车,进去之后,她面色才凝重下来:“怕是……这次不是刘国舅的人绑的。”
“怎么回事?”马车里,迟将军也在,他得到消息立刻就带着人来了。
不过不方便大张旗鼓,是以的并未露面。
楚轻:“我先前也是急了,可如今想想那封信不对,上面提到三件命案,一件案子一天之内破完,否则,就取余二公子身上一件东西。对方的语气太过狂傲恣意,可这与如今的刘国舅太过不一样,刘国舅手下没有人敢这么做,这是其一。”
迟将军与迟娇虎愣了下,这才想起来,楚轻当初没有与刘国舅撕破脸的时候,是刘国舅手下第一门人,刘国舅但凡身边还有比楚轻更强的,也不会信任她了,所以,这种明显会输的比试,根本不会是刘国舅能做得出来的,根本就是做无用功,除非刘国舅手里有能人。
可刘国舅如今这状态,可能么?
迟将军也忍不住担心了起来,不是刘国舅那就更糟了:“其二是什么?”
楚轻:“我先前看到刘国舅衣袍的下摆沾染了不少香灰,身上的檀香味也极为浓郁,我去了小佛堂,看到刘夫人的牌位屏风后,有个软榻,香炉里也染上厚厚的一层新灰,怕是之前刘国舅一直都在小佛堂。”
“这能说明什么?”迟将军不解道。
“将军可能不知道,刘夫人与刘国舅之间这些年一直有误会,刘夫人又是被刘太后给间接害死的,刘夫人最恨的也就是刘国舅这些年为刘氏做的事。所以,刘国舅不可能会在刘夫人面前再做这些。”几种可能性摆在面前,刘国舅的嫌疑就小了很多。
迟娇虎眼圈红通通的:“可不是刘国舅还能是谁?谁还能要害栉风?”
楚轻也想不通,刘太后如今被囚禁在坤宁宫,还能是什么人要与皇上作对?
还是说这次是专门针对自己?
可除了刘国舅,她还真的没得罪人得罪到有人花这么大的功夫来用这种办法害她。
更何况,说是害她,这种办法,反而她没有任何损失。
更像是借着余栉风与她的手,针对……皇上?
楚轻头疼,看着担忧不已的迟将军与迟娇虎:“你们放心,我一定平安把余公子带回来。”她拱了拱手,知道时间紧迫,让马车把她放在了去宫里最近的一条路,直接翻身上了马,速度朝皇宫而去。
李天啸在楚轻一进宫就得到了消息,直接连下了几道命令,特准对方能驰马入宫,楚轻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御书房。
翻身下了马,进去之后,发现不仅李天啸,君浩、浪枫都在。
楚轻也不多言,直接道:“皇上,这件事怕不是刘国舅做的。”她把先前对迟将军的解释又说了一遍,摊开那封信,递给了李天啸。
李天啸几人看过之后,听着那信中自信满满的语气,眉头深锁:“可除了刘国舅,还能是谁?”
楚轻揉了揉眉心:“皇上,臣有个大胆的猜测。”
“嗯?”几人朝楚轻看过去。
“臣怀疑这件事……刘太后越过刘国舅去办的可能性更大。”楚轻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
“你为何会这么想?”李天啸怔愣了下,不解。
君浩也开口问:“就是啊,那老妖妇如今被囚禁在坤宁宫,根本出不去,这些年朝堂上的事大多都是刘国舅插手,刘国舅的人如今被皇上牵制,她还怎么出手?”
楚轻:“可他们之间,早就闹翻了。虽然刘国舅如今为了刘家,还在负隅顽抗,可皇上别忘了,因为刘德谦的事,刘太后早就不信刘国舅了。”
三人一怔,莫名沉默了下来:“……”
楚轻继续道:“更何况,这么多年了,以刘太后那么狠毒的性子,臣不信她就真的一点后路都没给自己留。”以对方的性子,怎么可能被囚禁了之后就直接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了?
先前还不觉得,如今,太过不正常了。
“你的意思是?”三人被楚轻这么一提醒,也莫名觉得哪里怪怪的。
李天啸脑海里闪过什么,只是那想法很快就过去了,没被抓到。
楚轻道:“皇上你们还记得刘德谦被行刑那日,突然冒出来劫人的黑衣人吗?那些人身手诡异,显然不是刘国舅的人,更可能是帮刘太后的,可那些人到底是谁?刘太后又是怎么联系的对方?”
楚轻的话,像是一击闷雷在众人的耳边敲响。
李天啸眉头一皱:“你是说,刘太后依然能与外界联系?”
楚轻嗯了声:“不保证,可她在宫里掌权了这么多年,不可能身边就真的没利用的人。”即使囚禁在坤宁宫,刘太后身边的人全换了,可即使换的也是宫里的人,难保没有被买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