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余相爷身体一晃,差点没站住,被就近的同僚给扶住了。
“夫人与大公子把整个府邸都翻遍了,都没找到二公子,只有这封信,说是、说是交给余提刑的。”众人这才看到那家丁手里还捏着一封信。
余相爷猛地就要扯开,随即想到什么,骤然顿住了。
只是脸色极为不好,可好在余相爷在官场上叱咤了这么多年,很快镇定下来。
“余提刑,劳烦给看看,吾儿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相爷嗓子都哑了。
楚轻心里咯噔一下,从知道余栉风不见,她莫名就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快走几步过去,垂着眼,勉强镇定下来,快速打开了这封信。
只是等快速从上而下看了一遍,一颗心彻底沉了下来。
陡然攥紧了宣纸。
揉成了一团,咬牙切齿:“该死!”
“余提刑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余相爷抹了一把脸,若不是被人扶着,怕是要腿软的。
“相爷放心,二公子下官肯定替大人寻回!”楚轻给余相爷行了个大礼,转身就往外跑。
“余提刑!余提刑!”余相爷喊了几声,看楚轻头也未回。
莫名有种预感,这事怕是与刘国舅刘太后有关。
余相爷勉强镇定下来,朝着同僚扯开一个笑:“让、让诸位看笑话了,吾儿出了点事,今日不妥,改日必当重新宴请诸位,还望海涵。”
诸位也都是人精,余相爷与皇上走得近。
皇上如今正与刘国舅、刘太后开撕,怕是这余二公子失踪怕是与那两位有关。
他们躬身告辞了,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匆匆离开了。
楚轻脑袋都快炸了,她说怎么这段时日刘国舅这么淡定,感情是有这么个后招。
信上说的很简单:听闻余提刑破案很有手段,吾极为倾慕,是以借余家二公子来与余提刑赌上三次如何?从此刻起,提刑府衙的三件案子,从接案起,一日一起案子,吾为余提刑掐着时辰,若是一次完不成,吾就取余二公子身上一个物件,第三次,若是余提刑迟了,那就不好意思了,怕是二公子就回不去了。
落款是你的倾慕者拜上。
楚轻气得咬牙,只是还没等她走到相府外,突然被一道身影给拦住了。
楚轻脚下一顿,看向来人愣了下。
“是你?”楚轻望着面前的人,唇瓣动了动,竟是说不出安慰的话,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大意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时候动手。
“到底出了什么事?”来人一袭嫁衣,英气的俏脸上带着几分不安。
来人正是迟娇虎,今日相府的新嫁娘。
“抱歉,是我们连累了余二公子。”楚轻抹了一把脸,想了想,还是把信递给了迟娇虎,“余二夫人放心,我一定把他平平安安带回来!”
迟娇虎看了一遍,攥紧了手:“我跟你一起去!”
“不行,不能再让你出事了,这件事我会与皇上……”楚轻摇头,断然不敢再让迟娇虎也搭进去。
“他是我的夫君,他出了事,我就算是呆在府里也不会心安。”迟娇虎比她还固执,手里花枪一横,英气十足。
“这……”楚轻不知要怎么把人劝回去。
“让她跟你一起去吧。”突然,余相爷不知从何时出现了。
“相爷。”楚轻唇动了动,看着余相爷花白的头发,苍白的脸,觉得如果余栉风真的出事,她真不知道要怎么向他们交代。
“老夫知道你要去国舅府,以你的身份怕是不能与对方叫板。可娇虎不一样,她一则是栉风的夫人,师出有名;二则,迟家有御赐的尚方宝剑,刘国舅不敢对她怎样,刘国舅虽然名声不好,可他到底是一手引荐提拔你的人,一旦你直接闯入起了争执,对你以后的名声有损。”余相爷摆摆手,看向迟娇虎,“刚嫁进来就遇到这种事,是我们余家对不起你。”
“公公你说的什么话?栉风是我的夫君,我救他是应该的。”迟娇虎收了花枪,直接朝着点点头,就看向楚轻。
“好,我们即刻前去!”楚轻咬咬牙,此去怕是有一场硬仗要打。
一行人到刘国舅府时,刘管家看到楚轻,差点把人直接给赶出去。
“去禀告,就说迟家的迟娇虎上门讨人,问他刘国舅见不见,不见,我这就回去抱着御赐的尚方宝剑硬闯了。到时候他就算不见也要见!”迟娇虎手里的花枪一横,眉眼骄横,只是细看之下,眼底带着血丝。
刘管家果真被骇住了,想了想,还是前去禀告了。
不多时,就亲自来把他们给迎了进去。
李天啸知道消息的时候,刚进宫,听到这,直接转身就要出宫,被君浩给拦住了:“皇上,你万不可鲁莽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