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嫔被说中心事,&ot;呸&ot;了一声。道:&ot;娴主子,你可要做主。我不过随口与苏贵人说两句,这金丫头竟敢胡掐起来,若是让皇后听见,还以为我做了什么呢!&ot;
娴妃笑道:&ot;别说陆嫔酸。我还觉得酸哩&ot;正说得半是玩笑半是正经,忽听里头有敦厚的声音传来,道:&ot;谁让娴妃吃酸了?&ot;
众人忙起身行礼,帝后携伴而来。往主位坐下。皇后穿着明黄五色云纹冬袍,戴着金缧丝加点翠的凤冠,两侧流苏垂垂,贵气端庄。她笑道:&ot;你们刚才说什么呢?听着有趣。&ot;
娴妃想起那日在寿康宫,皇帝误会自己在太后跟前嚼了苏贵人的闲话,忙道:&ot;不过随口玩笑罢了,不是什么正经事儿。&ot;
陆嫔也怕惹皇帝厌烦,并不敢插话。只金贵人朝她努了努嘴。掩唇而笑。她们既都不愿意说,皇后也不再相问。
大家说了些无光紧要的寒暄话。皆讨着帝后欢喜。不过半会,皇帝喝了茶水。便起身道:&ot;朕前头还有事。&ot;众妃嫔忙恭送圣驾,青橙曲着膝。低眉垂眼,说话亦是沉沉静静的,半点浮躁也无。皇后偷偷觎着皇帝脸色,见他竟瞧也未瞧苏贵人一眼,心中纳闷,旋即又释怀一笑。
想来,嫁给他近十年,宠过的女子无数,是喜新厌旧惯了。只要半点不如意,就抛之脑后,除去潜邸的几个旧人,自登基,他还未正经立过妃嫔,连林采悠,也是她做主赐的品阶。更何况,苏贵人不过是个汉人女子,再怎么,也逾越不过。
思及如此,便暗暗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