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飞虎对面远远的大声喊道:“臭小子,你到真不要命,有几分我年轻时的风采,今日便暂且绕过你一次。”孟飞虎担心白孔雀吃亏,方才只顾着追着二人,未曾想起,孟飞虎当下回身向着白虎镇疾奔而去。
崖上的竹子经二人一坠弯弯的垂了下来,复又弹起,那力道却不够将二人扯上崖去,柳萱有些生气地说道:“谁教你解我腰带的,不知羞。”云小龙脸红道:“对不起,我若不这么做方才我二人必然给摔个粉身碎骨了。”柳萱又道:“我宁愿给摔下去。”云小龙道:“我攀住这块大石,你自己爬上去吧,若再晚些竹子便断了。”说罢云小龙将带子放在柳萱手中,自己跳向一旁险险地双手攀住了一块凸出的岩石,柳萱道:“你轻功比我好,还是你先上去吧。”云小龙道:“我是没力气将你拉上去的。”
柳萱闻言道:“你抓紧这岩石,我很快便拉你上去。”柳萱飞快地攀上了断崖转而又将带子抛下,云小龙接住腰带缠在自己手腕处,柳萱便缓缓向上收着长带,云小龙向她看去,此时她没了腰带束在腰上,衣裳竟散了开,露出了一件浅黄色的肚兜,云小龙只觉鼻中一热,整个人似呆傻了般,柳萱看到云小龙缓缓流下的鼻血,当下恼怒道:“闭上你的眼睛不许再看,否则我就将你丢下去。”云小龙闻言忙闭起双眼,云小龙上了崖后,柳萱忙将腰带重新束上,云小龙看向柳萱,不由想起方才之事,忙低头不敢再看,柳萱走近问道:“方才你看得可好?看你貌似忠良,竟也是这般花花心思?”云小龙小声道:“我不是故意的。”柳萱哼了一声又道:“念你方才救过我一次,我便不怪你了,这山后有一条小路,绕行十里便能回去镇上,你便歇上一会我们便回去,贼众虽多,但以宇文先生的武功,倒也未必落败。”云小龙心想:你身受重伤,我又不懂武功,回去了也只是多了两个累赘,不过同生共死倒也是好的。歇过半柱香后,云小龙问道:”柳姑娘,你的伤可还能走吗?”柳萱方一起身,又牵动伤处,当真是寸步难行,云小龙见状站在她身前道:“若是你不嫌弃,还是我背你回去吧。”
柳萱心中挂念镇上百姓,只好乖乖地爬上了云小龙背上,此时柳萱柔软的娇躯贴在背上,云小龙心中又是心中一荡,复又想起柳萱方才生气时的神情,便不敢再胡思乱想,当下向着山路发足飞奔而去。柳萱伏在他背上问道:“你这高明的轻功是谁教的,怎么背上我那孟飞虎也追不上你?”云小龙道:“是我娘逼着我学的,倒是没什么大用处,不能帮宇文先生对敌,却只用来背着姑娘一起逃命。”
柳萱闻言呵呵笑道:“你说话倒是有趣,若是你多跟你爹娘学些武艺,我们便不用逃了,你从没出过家门吗?”云小龙说:“只每年去舅舅家一次,沿途也不多做停留,只是没想到离家的第一日便遇见了这等事。”柳萱道:“若不是遇见你,康老伯又如何帮我们白虎镇打山贼呢,如若不是他,我昨日便给贼人捉去了,又怎么等得到宇文先生来。”云小龙道:“如此说来,遇到山贼倒也算值得了。”柳萱道:“方才我二人若是越不过悬崖岂不给摔死了,你倒真是胆大。”
云小龙道:“我倒觉得孟飞虎更可怕,你若是给他捉了去,我又救不了,那不比死难受千倍万倍。”柳萱脸红道:“我给人捉了去,你难受什么?”云小龙道:“这孟飞虎生性残忍,若是给他捉了去,便永世不得翻身了,我又怎么忍心见一个弱女子受这样的委屈。”柳萱道:“你倒生得一副侠义心肠虽然你不懂武功,但却比那些恃强凌弱的匪类强的多。”云小龙淡淡一笑,又加快了步子,他实在担心康伯的安危,虽他武艺不低,可毕竟年迈,支持不过太久。不过半柱香的时间二人已回到白虎镇北门,此时却只见百余具死尸,却不见一个活人,柳萱道:“江山泊一伙贼人定是走了,看来宇文先生得胜了,我们快回去衙门吧。”云小龙四处找寻着康伯,见他并不在此处,便安心了些,复又背着柳萱向衙门行去,到了县衙内,云小龙放下柳萱,二人向内堂行去,只见宇文冲正在为康无违包扎着伤口,云小龙忙上前询问道“康伯,你这伤势不要紧吧,贼人都退了吗?”康伯见云小龙安然无事,如释重负道:“公子放心,方才多亏得你与柳姑娘将孟飞虎引走,众匪群龙无首,我们方才得胜啊。”宇文冲道:“杭州城派来的援兵已到了镇上,孟飞虎一伙人想是回了江山泊了,我尚有事在身,明日便回去苏州城了,小龙你便陪康伯在此歇上几日待康伯伤势好转后再上路,今夜我们在县衙中摆上一桌庆功酒,没了众匪骚扰,诸位可一醉方休。”众捕快闻言皆拍手欢呼起来,云小龙便扶着康伯回房歇息了。晚宴间
觥筹交错,打退了山贼,众人皆是心情大好,第二日一早宇文冲便早早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