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黑色衣服的男人最后走了进来,扫了一眼周围。
手稍微动了动,示意将阮漫漫救下。
严谨看着这一幕,不敢相信,眼神毫不掩饰的是无止境的慌乱。
“季容,你到底是什么人?”
季容起身,一只脚踩在了严谨的背部,微微用力。
严谨便痛的哀嚎,似乎能听到骨骼碎掉的声音。
眼神和进来的男人淡淡交流了一下,男人轻笑,秀发柔美,不同于季容的寸头,墨黑色的头发软软的搭在前额。
高挺的鼻梁和嘴唇都恰到好处,西装笔挺,与这里格格不入,似上流的贵公子般。
严谨的话,季容没有回答,他到底是什么人,是被季家抛弃的人,是在洲岛苟延残喘的人,还是在做着一丝善事的人。
12岁被季家老太爷赶了出来。
责令季容与所属家人此生不可踏入华国半步。
他不懂,他母亲和他姐姐还有他,到底做错了什么,错到要被整个华国所抛弃。
流落到没有律法,没有管辖的湖洲岛上。
他所谓的父亲,他却从未见过,他不知道他的父亲长什么样。
小时候问起母亲,父亲是谁,一问,母亲便哭,一发不可收拾,几次之后,他也懂事的没再敢问一句。
凌远曾经说过,季容的心理不正常,黑暗,他从前不去相信。
可当他遇到了阮漫漫,这种心理便一发不可收拾,淋漓尽致的在他身上所体现。
他伤害她,无所顾忌的伤害她,却乐在其中,因为她不听他的话,不听话的人当然要受到惩罚。
这样,她才能乖一点不是吗,不乖的人,没有人会喜欢的。
他要阮漫漫变成他喜欢的人。
“季容,谁允许你擅自行动的,知道这样你会背负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