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室里的凌远将手里的手机猛的甩在沙发上,烦躁的抓了抓黑发。
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语气并不友好。
“季容,我祖宗,我欠了你的,我上辈子一定欠了你的,找人找到我这来了,我刚还被你一顿打,我现在还要屁颠屁颠去找你,季容……”
他把自己的白色大衣脱了下来,拿起茶几上的车钥匙。
嘴里骂骂咧咧的离开研究室。
“季容,你大爷……”
“作死的,一个大男人……”
盛世里面的一处包厢内,酒气熏天,灯光昏暗。
地毯上坐着一个男人,手里一只手拿着一瓶未开的酒,另一只手拿着开过的酒往嘴里灌。
头发上也是沾染了水,湿淋淋的,整个人显的如此狼狈不堪。
挫败的眸子里没有一丝光亮,衣服松垮,脸上痛苦到了极致。
酒被一瓶瓶打开,灌入肚中,还没来得及吞下去,便又是一口灌下。
被呛了无数次,难受至极,酒从嘴角流出,留到喉结之处,一路向下。
当时,阮阮被灌酒也是这么绝望的吧。
他不去想,强迫自己不去想,他本不是一个嗜酒之人,他嗜烟。
他想当然的认为,他从不需要酒来麻痹自己,他无论何时都是清醒的。
可当那些声音消失之后,他恍惚般的不知道方向,甚至忘了接下来的行动。
是,他算好了一切,算好了严谨会恼羞成怒找上他,算好了严谨会发现阮漫漫身上的窃听器和gps。
甚至算计好了阮漫漫的死亡,一切都算好了。
阮漫漫的死亡是他最坏的打算,万不得已之下,放弃阮漫漫。
当凌远推门进去的时候,便闻到一股刺鼻的酒味,很浓,熏着凌远的嗅觉。
凌远用手挥了挥酒味,皱了皱俊眉,像季容走去。
看到的便是季容颓废坐在地上的场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一副濒临死亡的样子,凌远心中突然多了那么一丝快感。
他报复性的用脚踢了踢季容,意味深长的一笑。
季容虽然喝醉了,但他的警惕性却依然还在,一双剑眉扫向凌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