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阮漫漫13岁,初次遇到季容。
那一年季容22岁,初次遇到阮漫漫。
这一年的阮漫漫16岁,在季容身边待了三年。
三年之中,她没有再提回家的事情,安安分分的陪着季容。
她的棱角被季容慢慢磨平,学会了逆来顺受,学会了服从。
刚开始的那段时间,她不去顺从季容,抵抗,尖叫,如同一个疯子。
也受了些皮肉上的苦,她会骂季容,骂他有病,骂他是个社会败类。
他好像从不去生气:“你说对了,我就是败类,我是有病。”
不痛不痒,渐渐的,她也不去骂季容,每次看到他眼神都是怨恨。
季容总会将她慢慢搂着,头抵在她的肩膀之处,坐在他腿上,低声沙哑的说着:“收起你那种眼神,我不想让你疼。”
他所谓的疼不是字面的疼,他看到那双眼睛,总想占为己有。
为什么这双眼睛要这样仇视他。
多干净啊,为什么会充满怨恨,不应该的,他想。
季容从不会去反思,偏执且固执。
他会问她喜不喜欢种花,喜不喜欢种菜。
总是带着笑,眉眼如初,像是春日的暖阳,眼里竟是柔情。
“季容,有没有人教你讨好一个人啊?”
阮漫漫摆弄着地上的菜,有些已经成熟了,她习惯性的把黄色的叶子摘掉。
季容坐在菜园中的秋千上,双目紧闭,面色柔和,暖阳轻轻打在脸上,让他增添了几分懒散与柔情。
听完阮漫漫的话,他紧闭的桃花眼动了动:“没有。”
简单明了,懒洋洋的,有的时候他不愿回她一句话。
有的时候又总是逼迫她问他各种问题。
哪天她说错话了,接下来的几天,她就不会好受,季容折磨人的方法有很多。
他好像偏爱于折磨她,身上的伤疤好了坏,新伤旧伤。
“漫漫,我们一样的,都不得见阳光,你看,你后背的伤也好不了。”
尽管这样了,但季容依旧对阮漫漫规规矩矩,从不去越过这道防线。
他也没事会去抱一抱丫头,但也只是点到为止。
秋日。
秋风萧瑟,层林尽染,别具一番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