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隶楠吓一大跳,“什么毒?”
苏珢初眨眨眼睛,也跟着问:“什么毒?”
“你别装了,我送杨国公进天牢的时候她说的,就是杨国公逼你服的人间有之毒啊!”
“哦,”苏珢初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我没中毒。”
“你可别瞒我们,杨羽说他亲眼看见……”
“她亲眼看见的只是杨国公拿人间有给我,我掉了颗药丸在地上,然后杨国公把地上的药丸塞给我吃了而已,”苏珢初狡黠地一笑,“我真的没中毒。要是明知杨羽有人间有这种东西还会着道,那我也太傻了点。”
李隶楠与欧阳安歌对视一眼,明白了他的意思,但放心失笑之余,也不由一阵阵后怕。
“说到杨羽,她现在情形如何?”
”这次幸亏是有了他,如果不会他,怕是杨国公定然会非置我于死地不可的。
“杨国公没定罪之前,她暂时无碍,”欧阳安歌叹道,“可怜他一生机关算计,现在还要因为他父亲的冷酷无情而寒心绝望,这个中苦楚,只怕无人能够分担。”
“是我们欠杨羽的,”苏珢初的眸中也涌起哀惜之色,“只能尽量补救了。杨羽和杨国公终究也是不同的,李隶楠殿下和范皇后娘大可尽全力为她求情,陛下只会觉得你们宽大,不会起疑,即使将来一定会定罪,也希望能够尽可能地轻判。”
“这是自然。”李隶楠也点头道,“杨羽是杨国公的嫡子,此次又算是听从父命,有很多可以得到恩宽的理由,我和母妃拼力求情,应该不会让她受太重的刑罚。”
“有殿下在,杨羽不会有大事的,苏小姐不用悬心。”欧阳安歌比李隶楠更了解苏珢初心中的欠疚之意,忙又多安慰了一句。
“苏珢初,”李隶楠将身子稍稍前倾,锁定苏珢初的视线,语气甚是凝重地问道,“现在差不多已尘埃落定,您终于平安无事了。这件事也算是到此为止了吧。
苏珢初微微一怔,迟疑了片刻,低声道:“虽说杨国公已然下牢,但事情终究并未完结,这种时候还是谨慎些的好。我现在很安全,殿下不必担心。”
李隶楠转头看向窗外,轻轻叹息一声,“我希望早些知道当年情形的这种急切,苏小姐到底还是不能体会……”
苏珢初低下头,抿了抿嘴角,道:“苏某是局外人,自然无法体会真切。但急也不急在这一时,殿下也要集中精力应对复印开朝后必然有的朝局动荡,现在还是让心思静一静的好。一旦苏某觉得可以让你们两位深谈之时,殿下就是不催我也会安排的。”
欧阳安歌见李隶楠的面色有些郁郁,正打算插几句话来改改气氛,灵雨的声音突然在屋外响起:“小姐,星桥城的沈经年前来探病。”
苏珢初不由皱了皱眉。沈经年虽然是自己人,但他年轻冒失,让他看到李隶楠和欧阳安歌在这里不好,但是若以病重为由将这位打发回去,又怕又要胡多猜疑,惹出许多麻烦事来。所以思虑再三,竟有些左右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