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你这个无法无天的脾气,我看你逃不了干系!那苏珢初是什么人,是星桥城主,杀人逆犯。这天下谁不知道,你对苏珢初情根深种。甚至差点为了她。一命归西,现在眼看她朝不保夕
?这满京城除了你,谁能折腾起来这么大动静?”
被李隶权这么一岔,杨国公已经缓过气来了,他自知移囚至大理寺是自己的硬伤,其间的狠毒心思当然不能在御前说,所以趁着皇上还没有追问,赶紧上前跪倒,
:“陛下,臣自知拿到实证之后,那猖狂的人,死不认罪,俗话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本不欲妄言,只是陛下命臣说,臣不敢不说。但面对如此罪名,六皇子殿下自然也要极力分辩,如此争吵下去绝不会有结果,反而徒惹陛下烦心。
可是……闯衙劫逆这样的泼天大事,总不能因为难查就不查了。人是我杨国府手上丢的,老臣责无旁贷,不查个水落石出,无颜以见陛下。只是事态复杂,牵涉到皇族显贵,老臣想请一恩旨,以免在勘审关联人等时,受人阻挠。”
皇帝看了六皇子一眼,沉吟了一下。他现在疑心归疑心,但这件事实在太触动他的底线了,无论如何也一定要弄清楚,在过程中会委屈什么人,他可不在乎。
“那就由杨国公负责深入追查吧。不过……六皇子府里确认今天没有出门的人就不要审了。你想动他部下什么人,事先还是告诉他一声。
楠儿,你现在嫌疑最重,自己也要明白。如果杨国公事先告诉了你要提审什么人了,你也不得拦阻。”
李隶楠面色紧绷,但又不能说什么,只得叩首道:“儿臣领旨。”
“如此多谢六皇子殿下了。”杨国公的脸上掠过一抹仿佛浸染过地狱毒水般的阴寒冷笑,故意一字一句地道,“现在臣就想去重新审问苏珢初,看看到底是谁如此胆大妄为。请陛下准我告退。我怕去迟一步,人便已经要畏罪自杀了……”
“哦,”梁帝有些好奇地挑眉看向他,“朕准了,出了任何结果,一定要禀告给朕。”
“是。”杨国公吐出这两个字时死死地盯住苏珢初的眼睛,“这个人的嘴要是能撬得开,无论再错综复杂的事情,只怕也能解释得清清楚楚。”
杨国公密切关注李隶楠的表情时。李隶权也在盯着自己弟弟看,只需要一刹那,这位皇子就知道杨国公这块老姜果然够辣,一招,就击中了李隶楠的的软肋,将急剧转向的劣势稳了下来。
不过令他感到可惜的是皇帝没有能够看到李隶楠那一瞬间激烈动摇的表情,因为他此时正眯着眼睛,似乎根本就不在乎的样子
李林楠毫不退缩地迎视着杨国公瞟过来的视线,道:“这苏姑娘也算是立过功的人,如果不是她,万千百姓,早就死在了那场学雪灾中,如果不是她,那些企图加害皇上的人,怕也是得逞了。
如果不是她。那些在枯井之下,冤死的孤魂野鬼,怕是生生死死都死不瞑目。只盼这杨国公不要公报私仇,黑白颠倒。对于那些阻碍你的人,除之而后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