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冲杀,一拨又一拨的掩护战士奋勇而至,李隶楠面色不改。单手策马。另外一只手把怀中的苏珢初紧紧的搂在怀中,渐渐的嘈杂声,嘶喊声,全部都甩在了身后。
只是不一会的功夫都已经走出了就已经走出了树林。平坦大道呈现在眼前,苏珢初手掌处鲜血淋漓,抬起头来问道:“你受伤了?”
李隶楠仍旧蒙着面,一身黑色的劲装。骑着墨色的马驹。低下头来缓缓的眯成一条线:“我没事,我现在就带你去疗伤,你别怕,幸亏找得到你,幸亏你平安无事,你不是同周国的皇子在一起吗?他人呢?”
苏珢初老实的回答:“他逃了。对了,你知道刚才谁救的我吗?是杨国府的大公子杨羽,他实在是太老奸巨猾了,居然派的是替身,他这招金山脱壳实在是高,不动声色的就把杨国府,从众人的刀尖上移至到暗处,观察整个大局,如果不是遭此横祸,怕是我们所有的人都要被杨羽计算在内,整个男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黑暗中,李隶楠的眉梢剧烈的一挑,他目光阴郁的看了一眼火光熊熊的密林,终究回过头来,手腕一挥冷冷的说道:“回城。”
“等等!”苏珢初赶忙说道:“杨羽还在里面。”
李隶楠眉梢一挑:“你是想让我回去,取他的性命,这才我保证他在劫难逃。”
苏珢初一愣,原本刚才的那个念头被这句话彻底的击溃,听到六皇子继续说道:“在这种地方,我们不能暴露身份,我跟杨家之间早已水火不容,现在万万没有转身救他的道理,不杀他也是看在曾就救你份上。”
“现在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如果他这次能够侥幸逃脱,也算是他命大,我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他必然会成为我夺嫡路上最大的障碍,我们就是狭路相逢勇者胜了。”
马蹄飞扬,苏珢初再无一丝的力气,只能躺在李隶楠的怀中,越过他宽阔的肩膀看着那摇曳的湖面,只觉得天幕阴沉,似乎浓的要滴出墨来。
大梁的春天似乎总是来得太晚了,嫩寒所梦因春冷,春寒料峭,尽管是春天了,仍然是会有冰冷的北风穿堂而过,带着令人不安的气味。
似乎一切事情只要是和周国的七皇子周明玉扯上关系之后,一切都会变得错综复杂而且是无比的诡异。
被人刺杀也好,被苏珢初打也好,这样重大的事情,确实被官方有意隐瞒了下来,被人悄无声息的给压了下去。若不是过重的伤势让苏珢初足足的在床上躺了半个月,她甚至会认为之前不过是一场噩梦而已。
尽管苏珢初是第一目击人,但是整个刺杀事件仍然是扑所迷离,思索了几天仍然是不得要领的,无论是沈经年还是李隶楠不得不调动所有情报的力量。足足半月之后,才得到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然而看着这个答案,尽管是苏珢初也觉得毛骨悚然。
无论是在理智上,还是在情感上,都不愿意相信这个结果是真的。
既然找不到原因,只能从结果来看待整个事情,结果就是李隶权和皇上派的慎刑司出动了三千多个人跟随者周明玉西行,屡次试图暗杀的贼人,一网打尽,大梁还是因为保护不力,落下了把柄,不得不在周国的关税上,给对方一点点甜头。
而在周国的国内,对于周明玉被袭击的一事也是展开了一些列调查。十几个统战兵,全部都牵扯在内,其中还有几个潘王因为这件事情被革职查办。纵然周明玉的手下几乎全部都带了伤,却是一个都没有死,这实在是太不可思议,被十倍的敌人偷袭围攻,却是能有如此的战绩,如果说这个七皇子真的是撞大运了。只能说是实在会运气太好了,简直就是奇迹。
推力如此,排除了一切之后,只剩下一个最不靠谱的,最不可能的事情就是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