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期艾艾的,就差没痛哭流涕了。纪青夜平静从容吃着茶,时不时瞥她一眼,眼泪都没掉一滴,说明不是真伤心。
崔梦溪也瞥了他一眼。
“演不下去了?”
她呜呜咽咽,实在憋不出眼泪,进退两难!
“你继续吧。”
崔梦溪立马蹭过去,脸颊蹭着他肩膀:“你不哄我了!”
纪青夜推开她:“不是要哭吗?”
崔梦溪立马找到可以抬杠的点,道:“所以你是想看我哭咯。”
“没那个意思,只是想看看你能演到什么程度。”
崔梦溪抢过水炉,“你要喝茶回自己宫里喝去,少来这受我的气!”
看来是动真格了。纪青夜嗯嗯的应着,轻轻摇晃着秋千,良久后道:“撒完气了?”
“没有!”抱着手没好气的说。崔梦溪故意把秋千晃得厉害,陡然间想到不好的事,用脚尖刹住。
“等你生完孩子后,想干什么我都能由着你,可现在不行,懂吗?”严厉又温柔的教训。
崔梦溪怕他又像上次那样,一训训两天,耳朵都快起茧子了!最终还是服软了,倚在他怀里,抚摸着他的胸膛,时不时露出一声痴笑。≈ap;
“我要去草原骑马,我要去郊外放纸鸢,我还要喝酒斗蛐蛐,还有好多事想去做呢!”
纪青夜被她的手撩得难耐,摁住道:“你活脱脱一个纨绔子弟。孩子们要是知道你这样,可该如何是好?”
“我这叫陶冶情操,你不懂。你一个武将出身的,不懂不懂。”她摆摆手,一副天涯难觅知音的口吻。
“你可知有个词,叫——”
“什么?”≈ap;(≈ap;
“孤芳自赏。”
纪青夜发出一声大笑。
崔梦溪哼了一声,“算了,我们别内讧,别伤害彼此了。”
看吧,每次说不过就转移话题。
纪青夜已经习惯她这样,捏着她日渐圆润的肩膀。
“犹记当年皇后疏狂不羁,诗酒文豪,满腹才情,如今龙坤浅谈,唉。”幽幽叹息一声,十分逼真。
把崔梦溪说得不好意思起来,“你别在这捧杀我啊,好啦,我说真的,你再说的话我就生气了。”
当然是由着皇后啦,不然还能怎样。
纪青夜嗯嗯的敷衍着:“不说了,皇后娘娘要是生气,那绝对是我的错,我该以死谢罪。”
“……你还来!”
男人要是孩子气起来,绝对是让人抓狂的事。
这事只能怪自己。谁让她好端端的要演这一出呢!
周围的宫人都捂嘴偷笑,虽然被扣了月钱,但皇后娘娘肯定会私下给他们补贴。
否则宫里衷心耿耿的人怎么会这么多?
“听说你要砍伐西宫的小槐林?那里挺好的,人又不多,砍了干嘛啊,好可惜。”
崔梦溪转着自己袖子玩,明示纪青夜那里是自己撒泼打滚的地盘。
那里皓月当空,就算不进去,也能隔着数重红墙闻见香气。
难道她要跟心爱的小槐林分别了?忽然悲喜更迭。
“别砍嘛。”
纪青夜眯着眼享受阳光的照拂。
“说话呀,别不吭声。”
纪青夜睁眼,直勾勾看着她:“讨好我。”
“啊?!”
他说:“讨好我,我就不砍你的小槐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