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如果纪青夜在晚一步的话,两人都会丧生在里面,所以绝情是必要的选择。幸好后面他找到了酒桶。
否则,崔梦溪真要守寡。
因为忍着哭,她不停抽噎起来,又不敢靠着纪青夜,只能一个人独自享受这种折磨。
这小可怜劲让纪青夜心都碎了,他选择在这停留的原因有几个。其一最严重的的就是他这身伤,第二便是那群老臣。
他若死了,有人就会露出真面目,回去后,大可一举铲除。
因为有齐豫薛昆等人顶着,所以他才敢这么做。
崔梦溪听完他的解释后,半天没听到自己的名字,着急道:“那我呢?”
纪青夜自然是有考虑她的,道:“我凡事都把你放在第一位,还不懂吗?傻夫人,我以为我们经历过生死,你会很信任我,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沈端嘴角抽抽,身为男人,自然看得懂纪青夜的套路。
呵,不就是想卖惨么。他以前在花楼时,也竟然编纂自己悲惨的身世,因此捞了不少冤大头。
“不是的,我一直在找你!不信的话你可以回去问他们!”崔梦溪力证自己有多在乎他。
她委屈死了,她最关心纪青夜的死活,成天茶饭不思,不要命的找他,到头来还要被这么说,委屈得直接哭出声,抽噎不止!
玩大了。
纪青夜连忙拍着她后背给她顺气:“你哭什么?”
她恶狠狠瞪了一眼:“你不知道?!”
纪青夜变本加厉,“我不知道。”他故作冷漠,可手上依旧没停止。
崔梦溪伤心得想从山上跳下去,断断续续含糊道:“你可知今日宫中在举办你的丧礼,我冒天下之大不韪,中断了丧事!因为我确信你没死,从我捡到你玉佩时,我就知道你在某个地方等我。”
而这个地方,只有他们知道。
“嗯……是吗。”
这叫什么回答?!崔梦溪胸膛不断起伏,“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了吗?”
纪青夜摇摇头,眼里尽是温柔。一个眼神就够了。
可崔梦溪急上心头,一心只觉得自己委屈,把他的温柔视作冷漠,掩面而泣起来。
一旁的沈端看不下去了,身为流连风月场所的人,他一眼就看透本质。戳破真相道:“崔大人,你还是别急着伤心了。这十几日里,他一直念叨着你的名字,时常坐在外面发呆,啧,还说这处竹屋是为你而修,可惜我是个大男人,我要是个女的,肯定就爱上他了。”
纪青夜:“……”
崔梦溪:“所以你是故意的!”眼神渐渐危险起来,她不顾纪青夜满身伤,救起他的衣襟,立马把他压到桌面上,当着沈端的面,欺了上去。
沈端:“……”没眼看,不过看看也无妨,反正到处黑漆漆的,不如看着香艳一幕。
良久后,崔梦溪才松开他,仍是哭腔:“你以后别这样逗我了行不行?好玩吗,我心都要碎了啊!”
纪青夜险些情迷意乱,护着她的腰站好,从未感受过她这么强劲的霸道,不免贪恋唇上的余温,想再次细细品尝她。
他睨了沈端一眼,冷声道:“闭上你的嘴。”
然后抱住了崔梦溪,深深埋在她秀发间:“我很想你,特别想你,想得快疯了。”
泪水湿了衣襟,两人相视而笑。崔梦溪抹了把脸,好奇他们是怎么进来的。当时这间竹屋被她上了锁,而且钥匙扔了。
纪青夜道:“我踹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