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所有人一愕。
立刻有人站出来反对,“这是什么法子?行不通行不通!”
那名陈军师道。
崔梦溪转身,朝他微微一笑:“计谋尚未实行,军师为何反驳我?”
“陈军师上北下南,大大小小的战事参与不少,经验老道,堂堂一介军师,难不成还能输给你一个军医不成?”
姓陈的没说话,倒是有旁人替他开口,双手拿着羽扇,颇为不屑地抖了抖胡子。
微微扬唇,看了眼纪青夜,对方用一种看好戏的眼光看着她。
“民女自是不敌陈军师。”崔梦溪上前一步,挤在沙盘前,“上,中,下,敌方三线阵势戒备森严,我们若硬打过去,这样折兵又损将,不值。”
“呵。”陈军师冷笑一声,“这谁都看得出来!”
“既然如此,为何不用我的方法?”崔梦溪露出一个堪称纯洁无害的笑容,眼底闪过一丝蔑视,“民女猜想,军师是想让将军调兵,从上、下包抄过去,围他们一个水泄不通?”
被猜中想法,陈军师顿时无言。
“是又如何?这个方法总比你那个好!”
崔梦溪哑言,怎么还攀比起来了?
不过——
“是,军师才智多谋,民女自然比不上。”话锋忽然一转,崔梦溪揉出一个温雅的笑,“军师面带风霜,手背暗沉,伤口泛白,这是结痂时不断剥开,又重新好转的现象吧?”
崔梦溪深深对他作揖,“前面听闻军师常年在塞北,风吹日晒,属实幸苦。”
帐内鸦雀无声,无人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这番话。
只有纪青夜意味深长地看着她。
“军师说的方法确实万无一失,但你们都忽略了一个至关重要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