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的乾少卿没有听见,账外皇后带着自己的贴身嚒嚒端来一盅汤,正要强行往里来。
“大胆奴才,哀家不过关心陛下身子罢了,还不让开?”皇后的威仪尽显,士兵只得让开。
皇后掀开毡布,缓步而入,乾少卿依旧没有发现皇后的到来。马皇后一眼便看到皇帝桌上的那副画,待走近细看,马皇后大惊,竟然是她!
她都走了那么多年了,没想到皇上还惦记着她,她,竟然还争不过一个死人!
更叫马皇后震惊的是,冼幽竟与画中的女人一般无二,冼幽,一定就是那个女人的骨血!万万没想到啊,当真是她看走了眼了。
也难怪马皇后没有立即认出冼幽,因为那个女人不够双十年华便离世,留下一个嗷嗷待哺的女儿,后来杳无音信,不然马皇后必定是要斩草除根的。
如今十几年过去了,那个女人的容貌早已经在马皇后的脑海中模糊,但是这个她毕生最大的敌人,她只要看一眼就能再认出来。
“陛下,妾身炖了盅汤,陛下尝尝吧,别累坏了身子。”马皇后假装没有发现那副画,轻声细语的说到。
这一出声惊醒了乾少卿,他赶忙收起画卷,小心翼翼的将它放回原处,看的马皇后银牙暗咬,笑容越发温婉。
自那之后,原本还日日召冼幽到帐中说说体己话的马皇后再也没有传召过冼幽,反而,还暗中克扣她的供应,在重要场合有意冷落冼幽,授意纵容马嫣儿、兰槿二人欺辱她。
冼幽不明所以,只得感慨皇家之人,最是翻脸无情。
因着大皇子乾祁烨和二皇子乾祁晟都相继离去了,因此整个狩猎中最出彩的反而是五皇子乾祁芜。
狩猎的第二日,驻扎白兰山的巡山官兵来报,发现白兰山山背后有不知道军队驻扎,此次他们偶然撞见他们巡逻的士兵,一路跟踪方才发现了他们的踪迹,瞧着帐篷数量,起码有三万人!
这一急报着实骇人,这,可如何是好?
“陛下,当今之计,唯有拿出护符传召禁卫军前来平稳白兰山。依臣妾看,诸位皇子中,五皇子乾祁芜是妥当的。”马皇后在旁巧言建议到。
“也只能如此了,王德全,你速速去取朕虎符交与五皇子,协助五皇子镇压敌军!”皇帝无奈,若是祁烨和祁晟在,这虎符无论如何也轮不到祁芜的,但眼下无人可用,只得如此。
是夜,谁都没有注意到,五皇子悄悄地进了马皇后的帐篷,马皇后附耳在五皇子耳边轻轻的说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