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刚败坏了德行,成了其身不正出身不正之人,您这会怎么还有脸叫嚣,若我有这样一个水性杨花的女儿,我早躲起来没脸见人了……”
楚凝瑛的身上尚穿着那一件木兰青双绣缎兔毛镶领斗篷,梳着百合髻的头上簪着一只乌木簪,仔细装扮过之后的她再不似以往那般平淡无奇。
迎风飘抉的衣衫将其骨子里自带的那一份内敛从容展现,出尘的气质给这不施脂粉的容貌平添了三分姿采。
楚凝瑛的美继承于她的母亲,往日里的老旧衣衫遮掩了她本就不输于人的气质姿容,现如今细细打扮之后,这气质与美貌竟然赛过了楚琼华。
这样的容貌生生让本就咬牙切齿的江氏越发窝火,再听楚凝瑛那话,俨然是知道了事情的缘故,那一句出身不正更是让江氏把后槽牙咬到生疼。
“九王妃也罢,大小姐也罢,不论你的身份如何变,你始终是老爷的亲女,礼孝不可废,你这样戏弄我和老爷,这是你一个做女儿该做的事情吗?”
“数九寒天,你克扣我的月例,拿着冰冷的水泼在我的身上,看着我忍冻挨饿,你和你的亲女穿金戴银,我睡着夏日里的薄被,屋子里四处漏风,你和我说礼教?”
“睁开你们的眼睛瞧瞧,这是一个内阁首辅大臣的女儿该住的地方吗?这是你一个继母该有的礼教?”
江氏瞧着楚凝瑛身上这一身的打扮以及如今这得意忘形的态度,压根儿没把楚凝瑛放在眼里,她以礼孝压人,想给楚凝瑛一点颜色瞧瞧。
可现如今的楚凝瑛却再也不是她当日能够任意拿捏的主,江氏话音刚落,楚凝瑛掷指着这风雪之中尚未修葺的老旧院落,对着面前这对狼狈为奸的夫妻步步紧逼。
“老爷……这个家我是不能管了,我……”
江氏被楚凝瑛逼到语塞,最后只能哭嚷着求助于身边的楚魏国,只是话未说完,就让楚魏国一个呵斥给打断!
“好了,别闹了,这修缮屋舍的人不是来了么,你什么时候不能闹脾气非要在这个时候摆着一出,你不顾着旁的,难道你连你父亲的脸面也不顾了!”
“父亲该当去问一问你身边的女人,就在不久前,连翘为正染风寒的我去向她要银子,在那之后发生了什么?今儿个你要让我给你面子,可当初谁给我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