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生走的就是后一种人的道路。他不能眼看着女儿步自己的后尘,何况女儿比他优秀的多。
米粟确实想连夜偷偷溜走,可看到父亲睡在客厅,就断了念想。
但她可不是容易放弃的人,躺在床上开始了琢磨。
想着想着,眼珠一转,心生一计,咧嘴笑了起来。
……
第二天吃早餐时,米君庭的电话响了。
他看了一眼号码,便站起来离开了餐桌,走进了厨房。
粟利萍奇怪地看了一眼丈夫,因为以前不管接任何电话,米君庭从来没有回避过。
两分钟后,米君庭从厨房走了出来。
“君庭,谁的电话?”粟利萍问道。
“嘻嘻,瞧我爸神神秘秘的样子,一定是外面有了红颜知己!”米粟开着父亲的玩笑。
“越大越没规矩,哪有这样说老爸的?”米君庭佯怪道。
“那你干嘛奇奇怪怪的样子?”粟利萍不放心地问道。
米君庭苦笑了。这就是他在家庭的地位,连一个电话隐私权都没有。
“我猜猜。”米粟歪着脑袋看着米君庭想了想:“爸爸,是赵建新打来的电话对不对?”
米君庭的肩膀抖了一下,看着米粟点了点头。
“怎么?你留了赵建新的电话?”粟利萍吃惊了。
每年高考后,来家里看她的学生不少,米君庭从来没有留过学生们的电话,现在竟然要了赵建新的号码。
真是司马昭之心,米君庭的用意也太明显了。
如果不是当着米粟的面,粟利萍绝对会对米君庭讽刺挖苦一番。
米君庭的老脸有些发红,他尴尬地解释道:“我是这样想的,赵建新的父母都是扬城有头脸的人物,能修一条路干嘛修一堵墙呢?”
粟利萍不好发作,米粟却是一笑:“妈,我爸说的对,反正我们家和赵建新家也不会有什么交集,修不修路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能种蒺藜。赵建新可是个小人啊!”
“米粟,你说的话我咋听不明白,你是支持你爸还是反对你爸这样做?”粟利萍不解道。
米君庭也看着米粟。
“妈,严重了,不就是我爸留了一个赵建新的电话号码,有什么可大惊小怪的?!谈不上什么支持反对的。”米粟不在乎地吃着早餐。
听了米粟的话,米君庭心中大喜:“哎,就是。粟老师,还是米粟有胸怀,一个电话而已,不要搞的气氛如此紧张嘛!”
粟利萍被孤立,闷不吭声吃着早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