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开走了。
金楠泽走到少年的身边,弯腰问道:“小弟弟,你叫什么名字?”
“大哥哥,你不用感谢我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我没有要感谢你,我只想知道你的名字。”金楠泽眨了眨眼睛。
少年有些发窘:“我叫张浩然。”
金楠泽朝少年伸出手:“我叫金楠泽。”
少年伸出手来,金楠泽一把握住。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少年,似乎想要记住眼前这张面孔。
金楠泽放开少年的手,看了一眼少年身边的母亲,冲着她突然弯腰一鞠躬。
少年的母亲有些手足无措,嘴里连忙说道:“应该的、应该的!”
在米粟还在发蒙的时候,金楠泽转身对她说道:“我们走吧!”
“哎。”米粟答应着,见金楠泽去扶地上的自行车,也连忙跑过去扶起自己的自行车。
……
~~~
米粟和金楠泽一同回到雅士达国际大酒店。
米粟把路上在药店买的生理盐水和棉棒拿出来,帮金楠泽清洗伤口。
两个人面对着面,金楠泽目不转睛地看着米粟。
正在用棉棒清理金楠泽脸上血污的米粟瞪了他一眼:“我脸上又没有刻字,你瞪着眼睛看什么?”
“米粟,姐,你会忘了我吗?”
米粟听到金楠泽奇怪的称呼,手顿了一下:“那天是开玩笑的,真要喊姐,听着怪怪的!”
“你那天不是说了吗?没人的时候我就得喊你姐。你忘了,我没忘。”
“今天让你在扬城受委屈了,我没保护好你,你还叫我姐,受之有愧!”
“当你不顾一切扑到我身上的时候,你已经当之无愧了!”
“那只是一种本能,当时没想那么多。”
“我是个男人,却被女孩子保护,可我没觉得难为情,因为你太勇敢了,就像是我的保护神!”
“你今天的表现才是最理性的,我是女孩子,任性一点世人还能理解,但是男人是不能任性的,否则你输掉的是整个世界。”
“我是孤独世界里的王,但我不是繁华世界的奴!”金楠泽握紧了拳头。
“怎么?是不是今天受刺激了?”米粟的小手附上金楠泽的拳头。
“我原本一直想逃避现实,现在才知道,有的东西是逃不掉的,它是我命里注定的。”金楠泽看着米粟说道。
“其实我是个很简单的人,没有什么大的人生规划,遇到就是缘份,不管是好是坏,一切跟着感觉走,加上自己的努力就ok了!”米粟怕金楠泽走向偏激,赶紧拿自己为例。
“我也想这样,可我们的出生不一样,早就了我们的人生经历也会不一样。”金楠泽摇了摇头。眉宇间是不可名状的压抑。
“金楠泽,能把你的故事讲给我听吗?”米粟的眼睛中透着关切。
金楠泽拉住米粟的手:“我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等着吧,会有这一天的。”
米粟没再追问,她心里的迷雾越来越重。
……
金楠泽进卫生间洗澡了,米粟抱着他的羽绒外衣送到了楼下的干洗店。
她给母亲粟利萍打了电话,告诉她金楠泽从东北过来玩,登记在雅士达酒店。
粟利萍在电话中问道:“金楠泽是玩两天就走,还是在扬城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