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怎么样,没那么重要!
重要的是他们彼此互不信任。
傅任苒的沉默让裴天辞的心凉了凉,他慢慢的从她身上爬了起来,同时将她抱了起来,往二楼卧室走去。
身体的悬空令傅任苒十分没有安全感,她双手不自觉得环上了他的脖子。
傅任苒想起了那只罪魁祸首,轻声问道,“你这里怎么有只猫?”
裴天辞挑了挑眉毛,“刚才就是它吓到你了?”
“嗯。”
“它被我宠坏了,很傲慢,你住这里,我还是把它送到岛上去吧!”裴天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我可以帮你照顾它!”
傅任苒低垂着眉眼,心里很不舒服,总觉得那只猫和她同病相怜。
曾几何时,他仿佛也总那样无奈的口气对别人说“任苒被我宠坏了!很任性!”
“我要出去一趟,你在家里等我!”
“嗯。”
傅任苒身影孤立的站在窗边。厚重的窗帘将窗外的景色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卧室里一片昏暗,与窗外艳阳高照的天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傅任苒轻轻伸手捏开了一角的窗帘,阳光从缝隙里倾泻而入的时候,她也看到了裴天辞的车子缓缓驶出了别墅的大门。
然后极速驶离。
车后突然显现的众多记者匆忙上车追去。
犹如黄蜂过境。
傅任苒心头一跳,放下了拽着窗帘的手。
虽然记者离开了大半,但仍然有不少在门口蹲守,也许还有很多早已隐藏在这别墅附近,就等着她现身。
傅任苒心慌意乱的往外走,本来应该是回南城最佳的时机,却没想到越来越难!
她到底是有多蠢?
傅任苒下了楼梯,走到一楼,就见一个中年女人手里抱着一只灰色的小猫。
大约是听到响声,朝傅任苒望了过来。
那只猫的耳朵短短的,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双眼像琥珀石一样晶莹剔透,琉璃百转。
望着她的时候却异常犀利防备。
“傅小姐!我是先生的管家,先生都叫我玉姐!”玉姐站了起来,低着头自我介绍。
“玉姐,这猫是他养的?叫什么名字啊?”
傅任苒随口一问,她养狗的,其实并不大喜欢猫,总觉得猫是种比较有心机的动物。
猫会偷偷的把死老鼠放主人枕头底下的,而狗就不会。
“它叫肉包,先生很宝贝的!”
玉姐很多余的说了最后一句话,傅任苒暗笑了一下,玉姐怕是以为她要找一只猫来算账吧?
“怎么叫肉包?也太随意了!”
玉姐抿唇笑了笑,“几年前这只猫跑到别墅里来,正巧先生在吃早餐,它一直看着肉包,先生一时心软就把肉包给了它,从那以后它每天都来,先生也每天都给它肉包吃,后来索性它就赖着不走了!我还记得先生当时对猫说,和她一样爱吃肉包!你就叫肉包吧!”
傅任苒一怔,原来不是专程买的猫,而是捡来的。
还有什么和她一样爱吃肉包?
还有谁和她一样爱吃肉包?
“这猫一看就知道不是流浪猫,他就这么把别人家的猫给霸占了?”
玉姐点点头,叹息,“是啊,后来肉包原先的主人家找来,先生却不舍得把肉包还回去,花了高价买下的!”
“”傅任苒呵呵一笑,他竟然还会做这种事。
傅任苒看了一眼厨房的方向,询问道,“那它现在还吃肉包吗?”
玉姐摇了摇头,“没有了,先生决定养它以后,就不给它吃肉包了,说不健康,现在都吃猫粮!”
“……”傅任苒无奈的笑了起来,又对着窝在玉姐手里的肉包问道,“你没有为了肉包再次离家出走吗?裴天辞的家你也敢来?后悔了吧!”
傅任苒自顾自的坐在了客厅的沙发椅上。
玉姐见状,放下了肉包,回身去厨房沏了一壶红茶,放在了傅任苒的面前。
傅任苒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又问道,“裴天辞都住在这?”
“是的,先生一年中大多数的晚上都住在这里!”
傅任苒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又问道,“这里除了你还有谁?”
“原本只有一个司机,但是今天外面记者很多,特殊情况,先生又请了两个保镖在门口蹲守!”
“”
傅任苒心底冷哼了一声,记者还敢私闯民宅么?
那两个保镖根本就是请来看着她的!
名为保护,实乃监视。
他可真是用心良苦,费尽心思!
但他这回真是多虑了,现在她就是插翅也难逃了。
既然逃不掉,傅任苒就想着回书房去继续刷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