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总……我还要工作的,您的小费不敢要!”侍应生结结巴巴的解释着,一只胳膊被傅任苒抓着,又不敢用力甩开。
只能身体往后倾,时刻做好了落荒而逃的准备。
裴天辞冷着脸,一言不发。
傅任苒却觉得没劲,这个侍应生真是怂蛋,怎么每次都这么惊慌失措的样子,那么不经撩。
根本不能作为威胁。
傅任苒放开了手,连喝了几杯鸡尾酒,壮了壮胆。
她靠在沙发上,双手抱胸,态度傲慢的睨着裴天辞,冷笑道,“我倒忘了,你是这的老板,你那老相好何冰卿就是这的老板娘,你俩还有一腿啊!我告诉你啊,我这眼里可容不下沙子……”
话还没说完,就见裴天辞伸手叫来了侍应生,吩咐道,“把你们何经理叫来!”
“把她叫来干嘛?”
“你不是容不了沙子嘛,我得好好跟你解释解释啊!”
裴天辞靠近了傅任苒,笑的很温润。
傅任苒却觉得他这一脸的笑老谋深算得像只老狐狸!
没有多久时间,何冰卿就来了,身后还跟着胡越。
“哟,今天吹的什么风,把你们二位一块吹来了!”胡越嘻嘻哈哈的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去。
“天辞,今天竟然这么早来?”何冰卿见到裴天辞一脸欣喜,又似乎很意外的对傅任苒笑道,“任苒也在呢?真是稀客!”
傅任苒心底嗤笑了一声,侍应生通知何冰卿的时候,肯定说了裴天辞不是一个人来的。
何冰卿必定早就知道她在这了,却还要故作一副不知道的样子,熟络的像多年好友一般。
“任苒想来,就陪她来了!冰卿你也坐吧,难得碰到,一块聊聊!”裴天辞也不隐瞒,实话实说。
然后一双眼眸深情款款的看着傅任苒。
何冰卿面不改色的坐在了胡越的身旁,距离不远不近的,很是循规蹈矩。
胡越却是琢磨出了一抹不同寻常的意味,目光不断游移在傅任苒和裴天辞的脸上,渐渐陷入沉思。
傅任苒本来是想故态复萌,借裴天辞给何冰卿来个下马威的,万一能惹他不快了呢,她不就成功了一半?
再说了,时间一晚,不就留在北城过夜了嘛!
有一就有二!
但是胡越在场,这戏就不好唱了!
她要是为难了何冰卿,胡越一维护,什么戏都黄了!
“任苒,你什么时候又来北城了?”胡越笑问道。
“”傅任苒脸色一变,哪壶不开提哪壶!
谁他妈的愿意来北城啊?
“我带她来的,姑娘长大了想嫁人,我就娶!”裴天辞淡淡的笑着,嘴里说出的话语不惊人死不休的!
“”胡越和何冰卿都是一脸的震惊。
“”傅任苒却是气不打一处来!
裴天辞说的也太委婉,太不要脸了!
她明明就是被他给强绑来的,她一点也不愿意好嘛!
还有什么叫她想嫁人他就娶?说的好像娶她,多委屈了他似的。
胡越按捺不住心中的讶异,豁然站了起来惊声问道,“你们准备结婚了?”
“没有!”
“嗯。”
傅任苒和裴天辞异口却不同声。
“到底结不结?”胡越急的满地打转。
裴天辞微微一笑,执起傅任苒的右手,亮了亮钻戒,解释道,“她害羞!戒指都戴上了!”
胡越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拍了下大腿,开心的重新坐了下去,对着傅任苒打趣道,“行啊你,小任苒,求仁得仁啦!提前恭喜你们了哈!早生贵子!”
早生贵子……
贵子……
傅任苒心中微痛,冷着脸不说话。
胡越自讨了个没趣,看着傅任苒一瞬间冷然的神色,一脸的茫然。
情况好像不太乐观。
裴天辞却不介意,当没看到傅任苒的脸色,从身旁的包里抽出了一份文件和一支签字笔放在矮桌上,推到了何冰卿的面前。
“冰卿,这里有一份这家酒吧的转让合同,你签了吧!价钱方面很公道,当我借你的,以酒吧现在的盈利,你差不多一年就可以还清了!”
裴天辞的语气很轻,却没有商量的余地,话语里公事公办的态度沉甸甸的令所有人不得不侧目向那份冷冰冰的合同望去。
傅任苒心里那愤恨的感觉又开始作祟了。
她以为是她的心机,是她在掌控全局,结果都是他的有备而来,她不过就是个炮灰!
她永远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面前活蹦乱跳,却始终跳不出他画下的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