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天辞忍不住笑了笑,“怎么那么懒,快出来!”
“我累了,我要睡觉!”
裴天辞对着禁闭的房门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回过身,弯着腰,纡尊降贵的收拾着满桌的垃圾。
替她做这样擦屁股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
……
深夜,夜深人静,整个世界都在深度睡眠,寂静无声。
卧室里,赵吟吟轻微的鼾声此起彼伏,睡姿也并不安份,喝醉了以后的睡姿简直可以说是山崩地裂!
突然一个如来神掌从天而降,啪的一声打在了傅任苒的脸上,她惊的浑身一抖,忍无可忍,霍然坐了起来,烦躁的搓了搓头发,看着赵吟吟的睡颜欲哭无泪。
深更半夜的,乍然被一巴掌打醒,谁能不抓狂,现在脸上隐隐约约的还疼着,她好想一巴掌打回去啊!
傅任苒忍了忍,最终还是乖乖的下了床,抱着被子走出了卧室,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拿过枕头放好,舒舒服服的躺了下去,盖好被子,闭上眼睛,迷迷糊糊的想着,她对赵吟吟绝对是真爱!
很快,傅任苒就睡着了,在梦里她梦到了北城裴家大门口前,裴天辞一身蓝白色的高中校服站在门口,她满脸欢喜的朝他奔去。
他大她四岁,她初中的时候,他高中。她高中的时候,他大学。
他们可以说是从来没有同校过!
但是很奇怪的是,他竟然在等她,并且似乎等了很久!
裴天辞似是听到杂乱的脚步声,回过头,冲她温柔的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头发。
傅任苒只见一阵白光朝她迎面打来,裴天辞的脸背着光,整个人都在发着光,晕晕乎乎的,看不真切。
但她就是知道他在笑,笑容灼灼,十里春风不及他的微笑!
接着,他低下头,慢慢的靠向她,他的唇轻轻的贴上了她的唇,她情不自禁闭上了眼睛,那种感觉太美妙,好像梦过千百遍!
随后他一改常态,拼命伸出舌头舔的她满脸口水,她微微有些不适,幽幽的睁开了眼睛。
映入眼帘的是一只近在眼前的灰色狗头,伸着火红的舌头吧唧吧唧的舔着她的脸,她吓得惊声尖叫,“小天哥,你干什么!”
傅任苒魂不守舍的坐了起来,脑袋里还是混沌一片,就听到裴天辞站在客卧门口幽幽的问了一句,“你叫它什么?”
“……”傅任苒转头望向裴天辞,那一张脸乌云密布。
她结结巴巴的回答道,“小,小……”
“小天哥!一只狗的名字而已,怎么还难以启齿了?”赵吟吟打着哈欠斜倚在卧室门口,干脆利落的接了话头。
“不过话说回来,你给狗取什么名字不好啊,非得叫小天哥,整天天哥天哥的叫它,害的我们各个都成它小弟小妹了!”酒醒的赵吟吟满血复活,完全不复昨晚凄凄惨惨的怨妇样。
可怜的傅任苒顿时感觉一把锋利的红缨枪直插进了她的腰上,鲜血淋漓。
她还没有从那个美梦里清醒过来,就接二连三的遭受打击,一下子面色灰败,心如死灰……
小的时候,她话还说不利索,辞吃次的她老说不清楚,为图省事,都叫他天哥,后来长大了些,对他有了非分之想,才改叫天辞哥!
身后的沙发默默的凹陷了下去,傅任苒已经闻到了裴天辞的气息,她的后背不自觉的崩紧了,全身拔凉拔凉的。
“说吧,怎么回事?”
裴天辞的话问的很轻,语气很平和,听不出来任何情绪。
“没什么,就是买狗那天,天很蓝很蓝,就随便取了这么个名字!”傅任苒放下了搁在沙发上的两条腿,固执倔强的决定死不认罪!
裴天辞唇角噙着一抹笑,望向傅任苒,笑的越来越放肆,“我是问你为什么睡沙发,不过现在看来你家狗的名字很有故事!”
傅任苒见裴天辞微挑着眉毛,眼尾弯弯的,瞳孔深深的,牙齿白白的,她只觉得热血冲脑,懊恼不已,她已经没有办法再去思考怎么解释狗名字的事,她满脑子都是梦里那个吻,她是又一次意淫了裴天辞吗?
可刚才吻她的是狗啊!
她的三观是彻底的消失的无影无踪了吗?
“啊,啊……”傅任苒惨叫了一声,掀开被子,光速飞奔进卧室的卫生间里。
裴天辞似乎秒懂了什么,变了脸色,满眼阴郁的看了一眼摇头摆脑的小天哥,眼神里带了点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