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靖忙整衣来迎。敖广至大厅,施礼坐下。
李靖见敖广一脸怒色,方欲动问,只见敖广道:“李贤弟,你生的好儿子!”
李靖笑答道:“长兄,多年未会,今日奇逢,真是天幸,何故突发此言?若论小弟,止有三子:长道金咤,次道木咤,三道哪咤,俱拜名山道德之士为师,虽未见好,亦不是无赖之辈。长兄莫要错见。”
敖广道:“贤弟,你错见了,我岂错见!你的儿子在东海边上,不知用何法术,杀了吾东海无数妖族。我差夜叉来看,便将我夜叉打死。我第三子来看,又将我第三太子打死,还把他筋都抽了来。……”
敖广说至此,不觉心酸,勃然大怒道:“你还说不晓事护短的话!”
李靖忙陪笑答道:“不是我家,兄错怪了我。我长子在九龙山学艺;二子在九宫山学艺;三子年幼,从何处做出这等大事来?”
敖广道:“便是你第三子哪咤打的!”
李靖道:“真是异事非常。长兄不必性急,待我教他出来你看。”
李靖往后堂来,殷夫人问道:“何人在厅上?”
李靖道:“故友敖广。不知何人打死他三太子,说是哪咤打的。如今叫他出去与他认。哪咤今在那里?”
殷夫人自思:“只今日出门,如何做出这等事来?”不敢回言,只说:“在后园里面。”
李靖径进后园来叫:“哪咤在那里?”
哪咤在里面听见,忙开门来见父亲。
李靖便问:“我儿,你在此作何事?”
哪咤对道:“孩儿今日无事出关,至东海边顽耍,见妖族肆掠,便打死个夜叉李艮,不知又有个甚么三太子叫做敖丙,持画戟刺我。被我也是一圈打死。孩儿想龙筋最贵气,因此上抽了他的筋来,在此打一条龙筋绦,与父亲束甲。”
就把李靖只吓得张口如痴,结舌不语;半晌,大叫道:“好冤家!你惹下无涯之祸。你快出去见你伯父,自回他话。”
哪咤道:“父亲放心,不知者不坐罪,筋又不曾动他的,他要,原物在此,待孩儿见他去。”
哪咤急走来至大厅,上前施礼,口称:“伯父,小侄不知,一时失错,望伯父恕罪。元筋交付明白,分毫未动。”
敖光见物伤情,大怒道:“李靖,你生出这等恶子,适才还说我错了。今他自己供认,吾今日就要你儿子偿命。”
敖广说完,一掌拍向哪吒。
李靖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接住这一掌,被震得连退十余步。
“李靖,当年东海一战,本座给度厄真人面子,和你平手结局,你以为你真的是本座对手吗?”
敖广说完,一掌拍出,缠住李靖,另一掌则拍向哪吒。
哪吒大惊,混天绫飞出,抵住这一掌,却也被震得口吐鲜血。
“混天绫!”敖广脸色一变,道:“燃灯老祖与你什么关系?可是你的师父?”
与敖丙只知道龙族大道和灵宝不同,敖广可知道各位同辈大罗是如何陨落的,这混天绫的主人当年可是死在燃灯老祖手中,灵宝也被燃灯老祖所得。
“什么燃灯老祖,小爷不知。”哪吒道。
见哪吒这么说,敖广心下稍安,以为哪吒是另有机缘得到的这两件灵宝。
敖广一咬牙,决定速战速决,因为哪吒即使不是燃灯的亲传弟子,也有可能是燃灯的再传弟子一类,只要速战速决灭杀哪吒,造成既定事实,想来哪吒背后的师长也奈何龙族不得,毕竟龙族也不是没有靠山的,元始天尊就是龙族最大的靠山。
敖广想到此处,不再留手,全力一掌拍向哪吒。
哪吒勉力祭起混天绫,但是直接被敖广的掌风震飞,哪吒只能眼睁睁的望着敖广的巨掌落下。
眼见哪吒就要死于非命,突然,哪吒额头亮起一点黑光,黑光化作一面盾牌,抵挡住敖广这一击。
敖广一愣,这时,黑光所化的盾牌蹦碎,划出一位道人形象。
“太——太乙真人!”敖广看到这个道人,牙齿都在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