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关最了解苏河题,他知道他从来听不进去这些冠冕堂皇的官场之话。
可是他还要再说什么的时候,苏河题却从他的手中一把将金色请柬抢了回去说道:“老秦,无论你说什么,我还是要赴这场宴。”
秦关见此,却是一步跨上前来伸出胳膊挡住了苏河题的去路,他严肃的说道:“不能去。”
“你明知道这是沈乐设的局,还要往里跳,难道你不知道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苏河题推开秦关挡住自己的胳膊,看着他说道:“我就是太知道这厉害关系,才要去赴宴。”
“那四个生物学家是为了帮助我们对付大和国的第三兵团才不远万里来到这里,他们是爱国志士,我们怎可就这样放弃他们!”
秦关却说道:“这四个人一下飞机就被沈乐的人绑到了乐丽大世界,这只能说明是汪系故意的,他要挑起咱们先动手,才好有出兵的由头。”
苏河题摆了摆手,怒道:“这些是你们玩弄政治权术的人要担心的事情,我只知道他们四人不能就此被放弃了。”
“军人就是以守护一方安定为职责,现在连四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学者都救不了,还当什么军人。”
说完,苏河题撞开秦关的身侧,就疾步向舞台外走去,秦关却在他身后举起枪,喝道:“我说了不能去。”
苏河题停了下来却没有回身,他微微侧头说道:“秦军长,你便是开枪又如何!国将不国,谈何派系?”
秦关一怔,他当然不会开枪,可是他也怨自己为何要拔枪,他怎能不知道国将不国,可是他也是军人,还是这秦军的军长。
如今,姜系和汪系明争暗斗已呈胶着局势,秦军一直是姜系的嫡系,若是他此时打乱了姜系的计划,只会让二十万秦军遭受灭顶之灾。
苏河题说的没错,作为军人是应该守护一方安定,然而这一方的百姓是人,难道秦军的二十万人便不是人了吗?
他们是军人,可前提他们也是父亲、丈夫、儿子,是一个家庭中的顶梁柱。
国之梁崩塌,国破,家之梁倒塌,家毁!从来政治和国家是分不开的,秦关又应该怎么样选择呢?
此时已经是凌晨3点,大雾茫茫的华海市被笼罩着,不是何时才能逃脱这束缚。
苏河题走在街道上,隐隐传来的包子香味让他感到了些许的饥饿感,原来已经有早餐摊子出摊。
他紧了紧夹克的领子,微微的冷风还是不住的吹向他的脸庞,可是这天气再冷也冷不过他的心,原来那不是饥饿感而是孤独感。
他和秦关相识了十几年,怎的会不懂他的心之所向,若说这天下唯剩一个坦荡无愧之人,便是只有秦关。
他是心怀苍生的,所以他有顾虑,他担心派系引起的战争会将百姓们沉进无尽的地狱之中。
苏河题一向明白他的这些顾虑,但是他们两人的立场终是不同的,苏河题虽只是一个谍报人员,但是他也是一个有血性的景国人。
汪系的总司令汪靖国一直以来与大和国东都军有着密切的联系,第三兵团之所以能顺利进驻这华海市也与汪靖国有着极大的关系。
苏河题最痛恨他这种卖国求荣的大汉奸,当年若不是他高喊大共荣的口号引狼入室,景国也不会成为如今被各方列强势力蚕食的局面。
东北大部分沦陷,姜系独占西南和东南,汪系分刮了中西部,一片完整的大地被割裂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