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全和宋献策二人速度较慢,但是宋献策还是在陈大全的前面,二人都在大军队伍的后半段。
陈大全跟在宋献策后面,吸着宋献策的二手旱烟,呛得难受,便道:“我说宋先生,你这驴子咋比咱这马还快啊!”
“公公你那是母马,我这是公驴!”宋献策悠闲地在驴背上吐着烟圈儿。
“宋先生,你着驴骑得舒服不?”
“舒服啊,驴腿短,走路也没有那么颠簸,再加上秦夫人给我做的这个垫子,非常舒服!”
“哦?秦夫人给你做的?什么垫子?”
“诺,我屁股下面的,里面塞了很多棉花,骑几个时辰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好东西,秦夫人果然贤惠啊!”
“那还用说,要不说秦莽夫有福气呢,两个老婆个个了得,特别是大夫人,对我们这些人关怀备至,照顾有加,我喜欢吃苦麻菜,夫人天天命人去给我到处挖苦麻菜吃,哎,只是可惜现在时节不对,没得吃了。”宋献策想起苦麻菜,嘴巴就冒酸水儿。
第二日,卢九德、陈洪范、刘良佐等人,共领约四万联军到了确山县。
卢九德是钦命的监军,陈洪范、秦翼明、刘良佐等都是大明总兵,这么多大将聚在一起,由谁来统一指挥就是个问题了,现在分开兵力,很明显是不理智的,只有集中起来,他们才有胆量继续西进,援救左良玉。
秦翼明提议,大家开了个军事会议,众人都到场。
陈洪范资格最老,他害怕秦翼明、卢九德等人跟刘良佐一般喜欢冒进,于是就想由他来统领整个大军。
“此前我跟刘总兵联合西进,要不是刘总兵不听我的劝阻,此时张献忠早就已经被我打得大败,唐县也早就解围了。”陈洪范先指责刘良佐。
“哼,要不是哀家带着大军千里奔袭,汝阳城外的贼人如何会望风奔逃?!”卢九德大言不惭,他知道秦翼明在淮河小胜了罗汝才,但是他坚持认为汝阳城解围,是因为他的大军南下的原因。
呸,无耻!宋献策内心暗骂。
“呸,无耻!”一个声音大声骂道!
谁啊?连卢监军都敢骂?不知道么?卢九德可是高起潜的心腹啊!
众人找出来了,骂卢九德的不是别人,是陈大全。
“哼,谁这么大胆?”卢九德气急败坏,阴阳怪气的语气,一副干枯的面孔极为难看。
“咱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陈公公啊,难怪这么硬气,哎,谁叫陈公公是高公公的红人呢!”卢九德娘娘腔说个没完,东拉西扯地暗中讽刺。
“这跟咱义父无关,咱是看不过你这副嘴脸,奴颜婢睐,谄上骄下,这里的几位都是大明的总兵,都是身经百战的大将,义父都不敢称知兵,难道你懂?你还想统领大军?脸皮够厚啊你!”陈大全的话很对这些总兵们的胃口,这让陈大全博得了很多好感,就是秦翼明,现在对陈大全也是刮目相看。
卢九德愤恨地咬牙,本来苦干的脸皮这个时候更加没有血色,“你!你”
“再说了,汝阳是你解的围?要不是秦总兵用一万精兵大败了曹操六万大军,陈总兵他们还在汝阳伸着脖子等人救援罢,卢监军你恐怕还躲在某处观望,不敢南下寸步吧!”
陈大全说得陈洪范等人脸红,而卢九德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那死鱼般的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盯着陈大全。
“宋先生,陈公公今天这么这么有血性啊!你们最近经常一起嘀咕,是不是你说了什么啊”小猴听着过瘾,小声跟宋献策说道。
“我哪里知道!”宋献策小声回答。
“哼,算了,杂家不管了,你们看着办罢!”卢九德丢了气场,愤恨地走了出去。
没有人挽留,谁愿意一个太监出来统领他们,本来陈洪范有心一争,可是被陈大全刚才那么一说,也不好开口了。
陈大全见大家不说话了,道:“咱提议,让秦总兵暂时节制全军,协调部署,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