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去抗洪救灾了吗?他不找我,你怎么知道他一早就走了啊?”苏绵拧了拧眉,下意识的就问出口。
“……路上回来的时候看见的。”霍胥把筷子放下,看着苏绵:“平溪村的受灾情况严重,还需要些日子才能把堤坝修好,今天天色晚了,你先在这里休息,我给洵辙叔打了电话,明天一早送你回去。”
苏绵看他岔开话题,就没跟着再问,只是:“这里还有多余的帐篷给我休息吗?”
刚来的研究人员也就罢了,跟着救援队里的人挤挤也能休息,可苏绵毕竟是个女生,队伍里一群男人,她和谁挤都不方便。
“你别睡了,去屋外站着吧,正好给大伙儿放个哨。”
苏绵:?
就这?
她好不容易跑来这里,就这?
霍胥叹了口气,“这里的环境不比你在家好,总归你也休息够了,不会赖在我床上不走吧?”
苏绵:“……”
轻浮的话,苏绵实在说不出口了,于是拿着手里的筷子,对准了餐盒里的草鱼,狠狠地扎到了鱼眼里。
她说,“不会。”
两个字,和她干净利索的动作一起,甚至当着霍胥的面,一边解剖草鱼,一边津津乐道的介绍:“我学针灸的时候,我师傅就说,若是扎针扎到心脏上面,人一日之内必死,因为心的真气受损,气就绝了,如果针灸过程中误扎到肾脏上,阴气受损,那么6日之内必死……”
苏绵幽幽开口,声音极轻:“也不知道是不是职业病犯了,一到晚上就睡不着,一睡不着就想找点东西扎扎。”
“……”
还不等霍胥再说话,于吟从屋外的帐篷里急急忙忙地冲了进来,不经意的一扫,似乎是看见胥爷松了口气?
不过也不由他多想了,直接开口道:“胥爷,有人落水了!就在刚刚,咱们已经去了一批同志下去打捞,我来通报您一声!”
“堤坝那边不是已经封路了?”霍胥从凳子上起身,顾不得吃饭,把放在柜子上的衣服套上,“现在是什么情况?”
“落水的应该是回来省亲的村民,不知道村子里的情况,再加上天黑路滑……弟兄们也是刚去,具体情况我也不了解!”
于吟擦了擦头上的雨水珠子,跟着霍胥往外走,苏绵看见这个情况,急忙也跟了上去。
“你回去吃饭吧,跟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
苏绵自然知道她跟出去帮不了什么忙,霍胥的救援队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知道怎么救溺水的人,可她的右眼皮一直在这跳,心里不知道怎么了不太踏实,就想跟着出去一起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