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我已经有师傅了,一日为师终身为师。我是不能辜负他再拜师的。”
有师傅了?
孙中医拧了柠眉,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苏绵,似乎是不能理解,当着他的面,苏绵说出这样的话图的是什么?
医生要走的路很长,多有几个师傅也是正常。
孙老以为苏绵是感激涕零甚至回去就会和她原本的师傅断绝往来,却独独没有想到是这个结果。
孙老爷子可不认为如今的医学界有几个医生能和他相提并论的。
当着大伙儿的面,他觉得颜面有损,于是悠悠道:“这位小同志,你可能是不了解若是拜我为师会有多大的好处。别的不说,就我教出来的徒弟个个都是人中龙凤,在医学领域有建树的人才,你这么草率的拒绝了我的提议可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啊。”
孙老的话在批判苏绵没数的同时又留有余地,一步一步剖析好处,引得苏绵来拜他为师。
大伙儿也觉得苏绵不应该放弃这一次的机会,毕竟孙老作为老中医一身的本事,这可是在实战中总结的宝贵经验,移动的教科书啊!
多少求着他想要拜师,孙老愿意收苏绵,这可真是无上的荣光!
在场除了苏绵,最淡定的大概只有于吟了。
毕竟他比所有人都清楚,苏绵的老师是袁老爷子,不说袁老爷子这些年教了苏绵多少过硬的本事,就是苏绵跟着实验基地做出来的研究也不少,基地里的那群老教授都喜欢她,真要拼起本事,苏绵未必不能和忙于营销自己的孙老比较。
只是孙老实践了一辈子,岁数上占了不少的优势。
正想着,就听见苏绵依旧拒绝道:“不能做孙中医的徒弟是我没有福气。”
这可不就是第二次拒绝孙老了吗?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前,搞得像孙老中医上赶子把脸滴过去让别人打一样。
大伙儿都愣住了,本来以为苏绵说两句,拿个乔差不多该拜师了,没想到她是真的不想拜师……
不愧是霍胥的妹妹!
孙老爷子在苏绵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还能找到稚子无知的借口出来,可他都把利益关系摆上来了,这人还是不知好歹,干脆甩了甩衣袖道:“我看你也不是个有福气的,年纪轻轻就一身傲骨,别怪我没提醒你,刚过易折,学医之人过分骄傲可是会害人害己的!”
眼看着孙老生气,队伍里留下照看病人的副队杨天冷汗都下来了,生怕孙老气的帅袖子走人不治病了,毕竟他可是听见孙老爷子说苏绵的药方不错,但是还有几个问题在里面。
中药用药,失之毫厘差之千里,杨天可不能让人拿他兄弟的命胡闹,赶紧给苏绵使眼色,“孙老的好意,多少人想要都没有,小同志,你这也太高的要求了吧?到底啥样的师傅能入你的眼?”
“和入不入眼无关,而是我一早拜师,自然不会再拜别人为师,这就是我的人生态度。”
况且苏绵没说的是,她在实验基地这么长的时间,里面关于各种病的诊治他们都做过实验,霍乱就是其中之一。
孙老爷子虽然参与过霍乱的救援,不过当时距离现在已经三年过去,药方也有了新的改良,使之作用疗效更加明显。
这是研究院所有医生一起敲定的方案,只是没来得及上报给国家,孙中医说药方有问题,苏绵倒是怀疑他这个人有问题了。
就这样的医术和性格,她下意识的和她师傅袁老爷子比较,真的差了不少,她实在不想拜师……
杨天也不好再逼着苏绵拜师了,这样只会闹得大家都难堪,他这会儿只求苏绵能够少说话,省的惹恼了孙中医,于是只说:“既然小同志你都有师傅了,看来却是是时运不济,不管你多想拜师也都没办法了。孙中医,要不您挑这个时间和我们大伙儿再说说霍乱需要注意的事项?”
孙老爷子被人恭维,他的脸色才好了起来,开口道:“也没什么可以说的,主要还是不要和受害人群接触以免被传染了……”
看着孙老爷子侃侃而谈把注意力从她身上移走苏绵这才安心把手上的中药熬好。
另一边,孙中医又让人给患者为了葡萄糖防止脱水。
孙老这次来是做了十足十准备的,听说是霍乱,连带着拿了不少好东西。
眼看着苏绵的药出炉,等到要给村民们喂药的时候,孙中医先一步拦住苏绵道:“中医讲究望闻问切,这几个患者便溏腹胀,恶心脘痞,苔白濡缓;明显是健脾利湿,是脾虚湿困证。应该调中益气汤加茯苓、泽泻等,你拿个回阳救急汤是什么意思?”
苏绵不卑不亢:“孙中医,你说的都没错,但是你看仔细了吗?患者的口舌有的人再你说的基础上还有浮数无根的症状,再加上他们四肢厥冷,冷汗淋漓,需要的就是回阳固脱,用回阳救急汤救治!”
“你说的好听,但你说的这种症状我几年前去救灾的时候也遇见过,用的都是我说的方子,病人喝过之后自然也没事你说他要补阳,但我却说他应该调中益气,小友,你资历尚浅,看错也是人之常情,我奉劝你不要哗众取宠,以免惹人厌烦。”
“阳脱症就是如此,我很确定我的诊断没有问题,你也可以问问病人是否四肢僵硬厥冷,云县那边爆发的霍乱虽说被平定,但枉死的人也不少,您真的确定您给的药方把所有人都治活了吗?”